外婆的澎湖湾

外婆的澎湖湾

松荫散文2025-03-27 03:17:47
“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缀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坐在门前的矮墙上一遍遍怀想,也是黄昏的沙滩上,有着脚印两对半……”这是一首老歌,旋律优美抒情,上至七八十岁的老人,下至上小学的孩子,都会哼唱,足见它的魅力。可掩藏在这首歌背后的故事,却不尽为人知。
这首歌是乡村民歌音乐人叶佳修为台湾民歌王潘安帮量身定做的,结果作曲者和演唱者两人都因为这首歌而一炮走红。1989年,潘安帮将此歌带进大陆春晚,于是瞬间红遍大江南北。
潘安帮小时候因父母工作忙而将他扔在澎湖的外婆身边,外婆非常疼爱他,他也从小知道体贴外婆,时常在放学后,小伙伴都去海边沙滩上捉鱼拾贝壳,踩着橙红色的海水追浪,而他却陪在干活的外身边唱歌给外婆听……听了潘安帮与外婆之间的故事,叶佳修很受感动,细细询问了一些情景后就创作了这首歌曲。潘安帮拿到这首歌的当天,就打电话唱给远在澎湖的外婆听,他唱完后感觉电话那头良久没声音,外婆被感动得默默流泪。后来,他回到澎湖在当地的戏院里演出,外婆一步一步,慢慢爬上那高高的台阶来看他演出,因为外婆,正患着严重的关节炎……
90年在四川演出时听到外婆去世,潘安帮强忍悲痛应歌迷的要求努力唱完了这首歌后,15年里没有再唱过这首歌。是啊,他的外婆走了,他所有的快乐也走了。澎湖湾,从此再也没有人知道在哪里了。
喜爱花的我,有时是不要命的。记忆里就有两次这样的经历。
一次放假回故乡,在田间劳作完了之后,得外公外婆的允许,我们五个兄弟姐妹可以先回家。踩着弥漫着温柔暮气的田间小路上,我们追着,叫着,抓蚱蜢,捉青蛙,还一路还折了一大把的狗尾巴草,彼此斗着看谁的最厉害,全然不顾一身泥土像个个小花猫。
走到悬崖边的小路上,远远的,我就看到悬崖顶上开了一簇簇雪白的百合花,在晚风里摇曳着,格外的有风姿。于是我呆着不动了,心里琢磨着如何采到这花,全然想不到身前的万丈悬崖,跌下去如何是好。
弟妹们也停下了脚步随着我的眼光看到了那簇百合花,于是纷纷嚷着:“姐,好漂亮的花,我们要!”于是我发号师令:“你们都站在路上,站到路的最里边去,不许探到悬崖边上去,不然我折到也不分给你们!”看弟妹们都乖乖站好后,我揪着悬崖上的长茅草少数低矮灌木,小心翼翼慢慢地向悬崖下那簇百合花滑去……每滑下一步,我都要先瞅准下一个落脚点在哪,可以揪住哪一把茅草比较结实,能承受住我大部分的身体重量。当我快要靠近百合花的时候,脚下没有踩住,身体贴着崖壁直往下滑,心里直叫“不好!”慌乱中脑子里还是冷静的,两只手指使劲抓住一些茅草来减缓下滑的速度,好在手指和脚下同时抠住了崖壁上的崖缝,终于挂住了身体,心里暗暗一乐,然后慢慢移动身子向百合花靠近,靠近,再靠近……
折到百合后,我将花轻轻插到背后衣领里,然后慢慢爬上来。爬上来比下去容易多了,没几下就上到了崖顶,爬到了小路上。弟妹们高兴地围着我,我得意地将花儿分配给了他们。突然,弟弟用手指着我的前额,原来,我在下滑时,额头磕破了,血正顺着发角滴下来,染红了肩膀。这下,闯祸了,回家如何向老妈交待?愁得将我们采到花的喜悦冲得一干二净。
天色已经快要暗了,我们只好走回家。一进家门,老妈就能从平时我们嘻嘻哈哈和今天分外安静的样儿中发现了端倪。小妹架不住老妈三句话的套问,就将过程全盘说出。老妈立刻火冒三丈,抽出竹篾条在我身上一顿好抽,我双手抱头,又哭又叫,倾刻,我就觉得两条脚胳膊上背上火辣辣地疼。抽完了不算,老妈还将我用松紧带捆成个粽子扔到黑屋的床上,罚我不许吃晚饭。躺在床上,委屈的泪水悄悄地流着。
不多一会,耳朵里听得外婆收菜回来了,然后弟妹们满脸的丧气样让外婆知道了我得到了的惩罚,于是,外婆和老妈大吵起来:“你个不中用的囡,小孩子不懂事,你骂几句告诉她那危险不就完了?打伤了我宝贝我也抽你!”然后走进黑屋,解开了我身上的松紧带,那些松紧带全吃进肉里,捆得我手脚发麻,都站不起来了。外婆心疼地用力地搓着,可一碰到我身上的伤口我又疼得大叫,我清楚地看到,腿上一条条的伤痕隆起了一道道杠,纵横交错,那丑陋的模样看得头皮直发麻。外婆嘴里一边唠唠叨叨地骂着母亲,一边端来热水将我脸啊手啊全擦干净。然后找来紫药水一点点给我抹上,药水渗进伤口里,疼得我直抽冷气,她每抹一下都凝眸抬头看我一下,为了不让她担心,我咬紧牙关就是不叫一声,还笑给她看。外婆却流着眼泪笑骂我死犟,说如果嘴巴软点你妈能把你抽成这样?
晚饭,外婆特意给我做了油炒饭吃,上面还压着两个大煎蛋。香哪!那滋味今天想起还直流口水,突然觉得今天这顿打是没有白挨了!看着我吃得那个香,外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馋得弟弟妹妹们挤在门口直抽鼻子,一会就全跑到点着竹篾灯的黑屋子里来了,围着嚷着说外婆偏心!
这以后几天,外婆每天都给做油炒饭吃,每天都有两个大煎蛋,说是给我补身子,而且还准许我不用下地在家里休息,气得弟妹们每天出门干活时都直撅着嘴。等弟妹们走了后,外婆就拿来梳子给我梳头发,扎羊角辫。外婆烧饭时,我就坐在灶膛边上给她烧火;外婆切猪草,我就将猪草倒进锅;外婆小脚,走路吃力,我就扶着她,和她一起念童谣,或者唱一些歌给她听,什么“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什么“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什么“敬爱的毛主席你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凡是广播里放的我都会唱……
另一次是,我为了采梨花爬上了树,结果眼前一黑就从树上摔了下来。等得清醒的时候,人已经跌在下一畦的菜地上,好在泥土松软,并没有受伤……
小时有一段时间,我的眼睛不好,一见到光亮就流泪睁不开,整天躺在床上起不来。当时乡村医生也没有什么办法治,听人说人的奶对眼睛有好处,于是,每天外婆颠着小脚满村里向有孩子的人家讨奶,讨来后,一点点滴进我的眼睛里……炎炎夏日,外婆每天讨奶从村尾走到村头,颠着那双站也站不稳的小脚,有时看到她一回来,就坐在门口的凉椅上伏在那直喘气……好在,我的眼睛不知在什么时候好了,也许,那人奶对眼睛真的有好处。
冬天,我喜欢和外婆睡,晚上临睡前,外婆会用她的大火笼放进被窝,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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