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困深山
七月流火,蓝色天穹似燃起了万里铜火,天空底下,禾田若浪果子香。暑假伊始,回到家里后梅衣衣并不觉无趣,相反倒有几分悠闲自得。她每天或者弹琴,或者看书。母亲们以为她偏爱清净,也懒得去参合她的生活。所以新新
七月流火,蓝色天穹似燃起了万里铜火,天空底下,禾田若浪果子香。暑假伊始,回到家里后梅衣衣并不觉无趣,相反倒有几分悠闲自得。她每天或者弹琴,或者看书。母亲们以为她偏爱清净,也懒得去参合她的生活。所以新新装修好的楼房便成了她一个人的活动基地。除了吃饭去老房子帮父母做些家务事情,或者找父母说说笑话外,其余时间梅衣衣多在新房子的二楼,像个隐居的少士。这时,梅衣衣躺在宽大的水池顶盖上,树影在她脸上盘驳,她透过树叶的夹缝,看着天上飘走的几丝云纱。她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除了学业上的事情,她没什么可想。她从小喜欢故事,她时不时也会希望在自己身上发生点浪漫的故事。可惜,故事从来没找过她,什么样的故事都没有。她站起身来,很想打自己几下:平平安安活着多好,干嘛去妄想故事。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父亲在老房子叫。梅衣衣拍拍轻纱似的翠绿裙子,小心而又优美地走下水池顶。
远远地,梅衣衣就看见几个人站在她家门口和父亲说着话,不时还笑出声来。梅衣衣停下来,翘首望去,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父亲突然就看见了她,便让她过去。
房子这边,三个青年人大包小包地拎着,请求梅老伯帮忙找一个住处。他们是北方一所艺术高校的学生,因为要准备继续深造的作品,所以万里迢迢来到这个小镇,是采风来的,要住一个多月时间。梅老伯答应了他们的请求,所以才叫梅衣衣来带他们去安顿。
梅衣衣走来的过程,在别人看来过于漫长,可是三个年轻人似乎很有耐心,一致看向她,没有一点怨恼。梅衣衣在远远的地方就半低着头,步幅果真像极了林黛玉。镇里的人不认识林黛玉,却都熟悉梅衣衣,所以对她的步伐没有人提出过异议。
梅老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梅衣衣说了一遍,然后吩咐道:“你带他们到那边住吧,那边宽一点。你好好安排人家休息,人家刚刚赶路,需要歇着。”顿了顿接着说:“安排好了就到这边来给客人做饭。”梅衣衣至始至终都笑着点头,却没看任何人一眼。
去新房子的路上,梅衣衣始终走在前面,身边跟着的小狗跳来跳去,她一直逗着小狗玩。后面的三个男生拎着自己的行李,有些汗流浃背。见梅衣衣不跟他们说话,也不好意思先开口说话。看见梅衣衣笑哈哈地逗着小狗玩,倒是觉得很轻松,三个人互相看看,忍不住笑起来。
梅衣衣听见笑声,回过头来,才发现原来人家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繁重的东西,梅衣衣抬头看向最前面的一个人,然后猛然怔住,瞬间觉得脸发起烫来。她这一怔,并不是无来由,而是这个人的脸似见过不止一次。前面的人肩上挂着一把小提琴,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拎着一个装了好些东西的白色塑料袋,占了很多纵向空间的身体有股泰然自若的气势,他的脸,显得比梅衣衣刚才还目中无人。他见梅衣衣回头,也看向梅衣衣,两人都不由自主地转开视线。
梅衣衣的心“怦怦怦”跳着,她不说一句话,只轻轻从他们手中拿过一些东西。再经过前面的人时,她放慢了脚步。
“谢谢你,衣衣。”突然前面的人说道。
梅衣衣看向他,羞涩地摇摇头。然后问道:“你叫什么?”
“牧岩,牛文牧,山石岩。”
“他们呢?”梅衣衣说着回头对着那两人喊:“你们两个快点哩。”
牧岩说:“黄色卷发的叫牧几,茶几的几,是我的族弟;背吉他的叫黄汶,颜色黄,水文汶。”
梅衣衣乐滋起来,向前跳去,说道:“你这介绍有意思,和英语里做姓名介绍时总要Spell清楚一样。”不等牧岩说话,梅衣衣就爬上楼梯,对他们三个说道“你们跟着我上来。”
牧岩一行跟着梅衣衣,把行李放到二楼的第一间。梅衣衣边整理边说:“这一个出进,里面有两间床,加上这里的一间,你们三个晚上在这里睡觉。还有什么需要就找我,我通常在最尽头的房间,如果找不到我就打电话。”说着指了指墙上的山水画。画的底角印着一串数字。梅衣衣站直身体,拍拍裙子接着说:“你们在这边熟悉一下环境,我去做饭,待会儿来叫你们。”说着便走出房间,突然又回头拿出一把钥匙扔给牧岩说:“我在楼下帮你们放好热水,沐浴的话打开第一间,自己看着办。”说完蹦跳着往楼下跑去。
牧岩三人一脸复杂的微笑,说了声谢谢,目送梅衣衣离开。梅衣衣一走,黄汶便大出一口气说:“这美女住的这是人间仙境吧!”
牧岩兄弟只笑着四处打量,并不答话。靠里墙的右边立着一个书架,除了摆满两排书外,下面一排全是些葱郁郁的,奇形怪状的植物。右边墙便是那间大床,床显得有些富丽堂皇。两边床头柜上两瓶假红梅婀娜多姿,非常惹眼,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真的。最后便是顺着墙根全摆满半人深甚至有人高的颜色深浅不一的植物。天花板是红木颜色,吊着一列暗红色的灯饰。黄汶在屋里转着圈圈,嘴里不停地叫着“哇”。
牧几不屑道:“小鬼没见过大世面。”
黄汶眼睛一瞥说道:“这简直就是深山老林嘛,人都生活在树丛里。”说着又走进里间,那声“哇”叫得更尖锐。
牧岩和牧几跟着走进去,只见里间一面墙壁被衣橱全挡住,两间床并排放着。床头柜上也插上两只桃花,甚是逼真。另外两堵墙上部垂挂满西方的油画,下面是镜子做成的墙壁。顺着墙也摆上花草,映到镜子里,你要是不抬头,还以为这是谁家的别致花园。
牧几听黄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也忍不住说道:“在这儿住一个月,我怕会变成野人,不想走了。”
牧岩突然说了一句:“我理解了班得瑞,但是,他们的生命太安静,少了力量。”
牧几一脸了然的笑,说道:“咱们洗澡去,一会儿那仙女来叫吃饭多不好意思。”说着三人同时走下楼。
他们都洗完澡,换上了干净衣服。这时太阳也西斜了,空气显得很凉快,他们便在院子里坐着闲歇,或者像牧几捡石砂投逗飞落在院子里的小鸟,或者似黄汶坐在秋千上闲荡,或者如牧岩仰躺在长长的石椅上闭目养神。桂花树影斑驳婆娑,在他们身上摇来晃去。
梅老伯从林荫道上缓缓而来,嘴里叼着的烟斗正冒着青烟。他刚进得院子便喊道:“娃娃们,吃饭去了,饿狠了,饿狠了!”
三人闻声都站起来,笑着客气道:“不算饿,还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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