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不可以不再失去你
午夜两点。正是深度睡眠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声大作,睡梦中摸到手机,朦胧的看一眼来电显示:陌生的号码。他试图让自己清醒了一点,然后按下了接通键。“喂,你好?”午夜里开口说话,嗓音还带着低沉的沙哑声,对
午夜两点。正是深度睡眠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声大作,睡梦中摸到手机,朦胧的看一眼来电显示:陌生的号码。他试图让自己清醒了一点,然后按下了接通键。
“喂,你好?”
午夜里开口说话,嗓音还带着低沉的沙哑声,对方似乎没有反应,仔细听听,略略有喘息的声音。
他清了清嗓子,又问了句,“你好?”
“楠……”
只这一个字,他却瞬间清醒了。大脑里高速的计算着,这丫头,上一次联系是两年前?每次都是这样,不声不响的就消失掉,但永远不知到下一刻的什么时候,她就突然闯入你的世界中。霸道而且不可理喻,可他一点免疫力都没有。
她现在在哪?为什么半夜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委屈或是什么难事,她好不好?这个手机号是谁的……
疑问太多,他却只是回了一句,
“丫头,你现在是在屋里还是在外面?”
“我在马路上……”
他急了,一下子冲她吼道,“这大半夜的你在马路上出什么事了怎么办?冷不冷?如果病了怎么办?赶快看看路边哪有还在营业的商店或饭店,进屋里再和我说话!”
七年前认识她,这个小丫头明明那么不合常理,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再也不能从脑海把她摒除去。
七年来,他事业蒸蒸日上,公司里仰慕他的女性自不必说,在家庭和朋友的圈子内,他也习惯了抱着谦谨的微笑面对别人的夸奖和奉承。他向来很有城府,开口就让人刮目相看。而在公司又总是把微笑挂在脸上,也很为人称道。
可偏偏是对她,七年前如此,七年后还是如此。她淡淡的一两句话就能让他一反常态的暴跳如雷,她随意出现随意消失每次都牵动着他隐隐作痛。
他没有挂断手机,用空余的另一只手换上了衣服,一边还问着她,
“你现在在哪?冷不冷?害不害怕?身上有没有钱了?”
她似乎在很小心的说话一样,犹豫半晌才吞吐出几个字。
“我……在青海……还好……有……”
他顾不上追究什么,只是急切的问,
“这个手机号是新换的么?还会再换么?”
“恩,新换的。短期应该不会再换……”
“好了,你等着,我过去找你。”说着这话,他抓起银行卡和身份证冲出房门。
秋夜已经转冷,风有些刺痛了脸,他想了想又跑回家,翻出一件卡其色的风衣和白围巾,随手抓了个旅行皮箱,又跑了出来。
拦住巴士,他冲进去说了句“机场”,然后一边把衣服收到皮箱中,另一边存她的手机号。
他存她的手机号,是怕她忘了自己的号码,会打电话向他求助。
从认识她开始,她的手机号就是一直在变的——因为她身边的男人也一直在变。每丢弃一段感情,便新换个号码。而她本就不是个善记的人,却把他的号码记得牢固——所以,七年以来,无论是出差还是出境,他都不肯更换手机号。
机场,北京到西宁最早的航班是9点钟的,他焦急的看着表,还有五个小时。
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她没有再打来,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一个人走在西宁陌生的街道上。
这里要比北京冷很多。她把外衣又裹紧了一点,四处望,还是无处下脚。
宾馆里有那个男人的气息,所以宁可把行李丢掉也不要再回去。她一个人,在风中微微发抖着,找不到温暖的源泉。于是把手机的通讯录一遍遍的翻,编辑好短信,然后再删掉,如是重复着,直到拇指都有些冻僵。
陌生的黑暗,动摇了她的坚强,最终她忍不住,拨出了那个通讯录上并不存在,可自己一直烂熟于心的号码。
两年多没有联系他,他没有问,也没有怪,只是担心的吼她。
她小心的说话,半晌才吐出一两个字,因为眼眶里不停的溢出液体,怕一时忍不住传出哽咽的声音,在他面前丢人。
他说了句“你等着,我过去找你”,就挂了电话。一如上一次见他一样。不论她离的多远,多久没见,在他那就像是几步路一样近,踏实的让人安心。
天开始朦朦亮了,街道上的人多了起来,她一颗惴惴的心这才慢慢放下,寻了个昏暗的路灯旁边,拍了拍路沿的灰尘,她抱膝坐下,把头埋在了胳膊中间,浑身缩成一团,企图抵御这刺骨的寒冷。
这一次,她骗了他,她身上带的钱用来交了情侣豪华双飞的旅行费后,这些天又花了一些,最后的几千块钱被她作为分手费愤愤的同行李一起丢下了。她小声的说,“楠,你会来接我么……”
昏昏的睡去,她的手机最后响了几次无助的“滴滴”声,残余的电量终于耗尽,自动关机。
下飞机。他不顾疲顿招手拦车,可是,要去哪?
拨通她的手机,“您拨的用户已关机……”
他像是堕入了冰窖一样,强压抑着浑身的抽搐感,嘱咐司机先往市中心开,然后打电话到公司,用近乎咆哮的声音让他们“迅速查北京所有的旅行社这几天到青海的团,联系这些旅行社问青海那面住的宾馆叫什么!马上!十分钟内给我消息!”
他一遍遍的拨着她的手机,关机,一直关机。他前所未有的害怕,她悄无声息的消失那么多次,他也从没有这么害怕过。她从不关机的,因为他从不骚扰她。第一次她消失的时候,就在电话里对他说过,我只不过不想见你了,所以,也请你不要联系我,让我静一静。
从此之后,哪怕像这次两年多没有联系,他也不会拨通她的电话号,只是等着她打来。可是,不去拨通,他也知道她不会关机……
秘书的电话一个个的打来,他便一个个的宾馆去找。直到在舒泊来雁小酒店,房客的名册上赫然的写着:叶小沫,标间……
“先生您好,这个房间的叶小姐昨天晚上有事出去了,只有同室的方先生还在,您要预约一下他见面么?”
“不用了……”
他心里阵阵的痛,转身出去,出租车司机还在好心的等着。他摆了摆手,“不用了,师父您先走吧,这一段我得走路。”
出门,他想也没想就向右转,大步的拖着皮箱走着,不时的搜索着路两旁可曾有她。
她没有运动神经,所以当年他总是笑她。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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