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还有多远

爱,还有多远

白漫漫小说2025-05-05 05:27:37
一个人可能会永远失去另一个人,然而可能永远无法失去的是那刻骨铭心的记忆。树叶落了,我扪心自问,爱,你究竟离我有多远?——题记在我抽屉的日记里有一片枫叶,红红的,很有一种相思的味道,是她送给我的。记得起
一个人可能会永远失去另一个人,然而可能永远无法失去的是那刻骨铭心的记忆。树叶落了,我扪心自问,爱,你究竟离我有多远?
——题记

在我抽屉的日记里有一片枫叶,红红的,很有一种相思的味道,是她送给我的。记得起初时,这是一片并不平整的树叶,叶片里还有些许水分,叶面上还有点点的雨滴,整片叶子湿漉漉的。这十多年来,它总是被尘封在这本日记里,变得平整、光滑,硬硬的,失去了原有的弹性。叶体里早就没有了水分,不过叶子的颜色越发红艳了,就像十多年前的她,对我情有独钟的关照。当我用手抚摸欣赏它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种温情在涌动。
那本日记也是她与我分别的那一天赠送给我的,用了一种非常漂亮的包装纸,防水的,因为那一天一直下着雨。她说,如果想她的时候就在上面写一些诗,或者文章。不过我从来没有在上面写一首诗,甚至一个字。这本装订很考究的日记里只有那一片枫叶,静静地躺在那洁白的空间里。日记的扉页上是她抄录的一首诗: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是我曾经教给她的一首诗,没想到竟成为谶语。脱俗、娟秀的字体,宛如她的人。
我不想在这日记上记些什么,有这样一枚树叶和这首回味无穷的李商隐的诗就足够了。枫叶周围大片的空白总能勾起我无尽的遐想,回忆与她相处的那一个个快乐的日子,也会遐想如果她现在是我的新娘,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孩子,会是怎样别致的幸福……时间便会在这种想象中无声的流逝。
今天夜里,我的身边睡着我的妻,妻子的怀里搂着乖巧的儿子。我爱他们,正如他们也爱我一样,我要尽到一个丈夫和父亲的双重责任。不知为什么,我睡不着,一直睡不着,这是一次少有的失眠,大脑里总是反复着那枚树叶的故事。在不停地辗转反侧中,那些尘封许久的往事便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愈加清晰起来。

记得那一年刚刚迈进大学的校门,全家人都为我高兴,因为我为家里争了光。刚考上大学的那几天,爹每天都是容光焕发,总往人多的地方挤,听别人来恭维他的儿子。我当时很不以为然,这样未免有些太显摆。说过几次,别那样,太丢人,但是爹不听,他说那是他最扬眉吐气的日子。
从农村的乡村僻野一下子换成了大学的校园,我的眼总是顾不过来,犹如刘姥姥第一次迈进大观园。环境真是太美了,中学的校园简直无法与之媲美。一座座矗立的高楼掩映在繁花碧树间,一条条柏油路或水泥路宽宽窄窄、四通八达,还有很多鹅卵石的小路,若隐若现,曲径通幽。路边的花园,花园里的假山,假山旁的小池塘,简直美极了。这就是莘莘学子渴慕已久的大学校园,一道人间超凡脱俗的风景线。路边来来往往的新生,让我感到陌生,而所有的这一切,又让我感到如此的亲切。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我已经熟悉了这里的环境,与同班同学混熟了,也认识了身边的许多人,生活过得很充实,不再有高中生活的那种紧张。我最喜欢的去处是图书馆,因为那里是我的天堂,有我的文学之梦。
有一天,我从图书馆出来,天有些晚了,夕阳即将落山,我就沿着图书馆前面的路向宿舍走去。路的两边是枫树,叶子红了许多,树叶不时的从树上飘落下来。我迎着夕阳,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枫叶在夕阳的映衬下格外的美。我浑身清爽,不觉间被这景色陶醉了,脱口吟了几句诗:
我是一片树叶
带着温情的话语
借着风儿
把我的问候
飘向了你
……
还没有吟完,这时,看见一个正在读书的女孩把奇怪的眼光投向了我。我很不好意思,连忙说:
“对不起,打扰了你了。”
“没……没什么,你是中文系的吗?”
“是,你怎么知道?”
“你吟的诗很好听,猜的。”
“哦,那你是哪个系的,大几的?”这时我看到她在读钱钟书的《围城》。
“计算机系的,大一的。”
“好专业,将来一定能找个好工作。”我知道,他和我都是新生。
“那倒不一定,就看有没有好机遇。”她已经合上了那本书,把眼神投向远处,欣赏着大自然赐予的美景。
“能请教一下你的芳名吗?”我知道这样问女孩子的姓名,有些唐突,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黄叶,树叶的叶。’
“好有诗意的名字。”我赞美道。
“你过奖了。”她微微一笑。
我这才认真打量她:穿着很朴素,没有刻意地打扮自己,不过看起来很脱俗,比起那些浓妆艳抹的女生们可就让人感觉舒服多了。脸并不是多么的漂亮,却透着一种雅气,一种很淑女的雅气,雅得犹如林语堂先生的文字。情绪却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淡淡的忧伤,给人一种油然而生的爱怜。不知怎的,冥冥之中我总感觉与她可能会发生一些故事。
“喂,还没有问你的大名呢,诗人?”她调侃道。
“江枫,长江的江,枫叶的枫。”我随手捡起了一枚刚刚落地的枫叶。
“好浪漫的名字,一看就是一个诗人,你的名字让我想起了另一个诗人。”
“是张继吗?”
“对,他的《枫桥夜泊》里有一句诗,江枫渔火对愁眠,很让我神往的一句诗。这名字是你爸起的吗?”
“不,是我爷爷起的。他是一位老私塾,读过几年书。他为我爹起的名字叫江耕,说是响应毛主席劳动光荣的号召,我爹长大后也没有什么出息,爷爷说,这是取名犯了忌讳。所以为我取名江枫,带点文化气息,以后可能有点出息。只是我没有亲耳聆听过爷爷的教诲,在我未满周岁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
“唉,真遗憾。”她轻叹道。
“那你的名字呢,是谁为你取的?“
“我爸爸。他说,女孩子长大了就是人家的人,就像树上的叶子,终究要飘向别处的,所以为我取名黄叶。”
“你爸爸是干什么的?”我又问。
“教师,民办的,家里还种着十几亩地。”
“不过,你不像是一个农村来的女孩子。”我看到她的手修长、白皙。
“爹妈不舍得让我干活,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所以家庭负担比较轻。他们每天让我读书、学习,让我考大学,希望我将来有个好的生活。喂,大诗人,看来你也不像一个种地人家的孩子呀?”
“我和你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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