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一起干杯

好兄弟一起干杯

尘谤散文2025-04-24 05:38:40
方月超,俗名“二黑”。郝增,时常翻墙,据说是要回家,校领导不准,于是急中生智,造就一段倒墙神话,我想说的是神出鬼没。“郝增又回家了”也曾盛行一时。王树猛,又名王孟,此人倒有个俗名,只是恐引起一顿揍扁,
方月超,俗名“二黑”。郝增,时常翻墙,据说是要回家,校领导不准,于是急中生智,造就一段倒墙神话,我想说的是神出鬼没。“郝增又回家了”也曾盛行一时。王树猛,又名王孟,此人倒有个俗名,只是恐引起一顿揍扁,不说也罢。我,就美其名曰:“书呆子”吧。
这是书呆子最后统领202宿舍时的几个重要成员。当时我们班男生宿舍有三间,分别是201,202,203.书呆子曾立下一个抱负,那就是要统领这几个宿舍,其结果却很令人遗憾,这段往事少提也罢。
书呆子刚来学校的时候,满腹心事。他对一位姑娘一目倾心,但他孤僻不愿与人交涉。他只有藏在心里偷偷想她,日子清苦得像一段佛经。
我当时选择学美术,也是因为可以清静。第一眼印象里的二黑就很黑,当然我也很黑,但人家不那样叫我。表演班二字辈的,像二宏,二傻之类的,大家都这样叫。我坐在后排,邻桌就是此人,我们之间隔一个走道。极少说话,总拿眼睛望你,打量你,掂量掂量有几斤几两。长得很好看,东北人,但不像东北大汉。我崇敬东北人,豪爽,敢为。觉得二黑就是这样标志的东北人形象。我对闯关东很着迷。
第一次和他交往,好像是来学校很久之后的事了吧。我也没记多大清楚。那段时间大专班要去淮南考试,都准备着紧张复习呢,我对别的事漠不关心,朋友只有同桌,叫“旺财”。后来表演,美术,主持,曲艺编到一个班,才有幸认识此人。当时表演班男生统一一个宿舍,有十位其中包括我和郝增两个学美术的。班主任是马老师,学校的表演老师。教课严格,不认真学就得挨打。我是眼见为实。张宏飞(二宏),陈浩,赵亮,龚帅博(宝),王树猛,毛质普(毛),李华国,我们宿舍的这几位,好像都挨过不少马老师的揍扁。
那天晚上广播站开会,赶巧表演班要拍戏。王树猛,毛,李华国都是广播站成员,就没去上课。结果马老师发火了,据说打了他们,还要他们以后退出广播站,专心上课。后来回宿舍,我就看到王树猛的腿都打得青肿了。他的脸皱的跟一块破抹布似的。其他人都沉默着,说话声音都放得很低,那晚很没意思。心情上都似乎压着一片浓云,压得很不舒服。
二黑唯一没挨过打,我觉得。他不学,整天不务正业似的。挺聪明的一个小孩,别人都可以登台表演了,他还什么也没学到。马老师不知因为什么,有一天在班上大声宣布要停了他的表演课。那些天,我经常呆在班里,有时候也去画室,不是看书就是胡乱在纸上写写画画。我去班里就注意到他也在班里,而且目光无神,呆呆的四处张望,意在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似的。可是班里除了我总是低头看书之外,还有一些同学在疯闹,实在没多少乐趣,日子不知该怎样打发。说是他没挨过打,一种使我颇感到挖苦的说法是,他不够资格。
各大专业都有自己的专业练功区域。平时只有饭后到班里点名的时候,才会聚到一起,才会知道谁是自己的同班同学。点完名,马上就离开班级去上课了。我和郝增并肩去画室。有时候我故意在座上逗留一会,他走很远了,眼看要出班门了,回头发现我没跟在身后,就向我吹口哨。我很讨厌他这一点,叫唤小狗似的,使我很没面子。不过和他并着肩走着,我心里觉得是找到了一份实在的安慰。减少我很多寂寞。我很开心。
花园里夏天有很多大个的蚂蚁在地上爬来爬去。有时爬到树下,沿着树根爬上去。有时在大太阳底下,满校园爬。学校大厅有一台彩色电视机,没人看的时候,我就去看动物世界,去看百家访谈。我对小动物有着浓厚的兴趣。书呆子心情糟糕的时候,也常常拿它们来踩。看着它们挤在地面的水分很快蒸发。那时我没有一个朋友,也不想有。觉得外面很乱,我只想一个人呆着。郝增来的第一天,我的世界有了一些改变。我俩同桌,他和我讲了很多,讲了他的兴趣。讲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俩人都喜欢看书。书呆子喜欢看文学,他喜欢看探索发现之类的书。只要能与书交上朋友的人,一定是一位可以深交的朋友。他喜欢雕刻,我曾也雕刻过一些东西。我说了,他不信。
“你这些我也会呀。”
“你会个巴巴(狗屎)。”他总这样说我。
我们学校后来从市开发区迁到一个县里。也不是说县里,在仿山,旁边不远是仿山施孝园,里面供奉不少老人的牌位。方圆是一些村子,也有一个小集镇,只在双号有集。曾有一段时间,同学们很不习惯,一到星期天总要坐车往市里跑,来回路费十块钱。没钱的,只有像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都会想到老校区的好处,一出校门,就可以到市里逛了。
晚自习一下课,宿舍就开始闹腾起来了。我们每晚讲一个话题。
“不如我们以后每晚讲一个话题吧。”有人提议。当时学校对回民在学校有几个,谁是回民似乎特别感兴趣。我们说着说着就说到回民上来了。王树猛说他就是回民,这我听说过。我说我喜欢回民,结果那晚我说了很多话。我对王树猛的交往也是由此开始了。在很大程度上我之所以信仰伊斯兰教,是出于好玩。那一年我真正过了个素年,我见了肉不明的开始恶心起来。原因也不是因为我说过从此我开始信仰伊斯兰教之类的话,我是觉得做一个吃素出家人会比较有趣。
“好。”我赞同道,“我来做笔记,把话题都记下来。”
“对呀,老董是编辑。——老董现在开始记,明天再在广播站上的大喇叭上一喊。哇,咱们说的什么全校都得知道。”
“不行,不行,万一咱谈女孩的话,那不是……”
“看来咱要小心说话了。”
大家说得尽兴,毫无困意。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说着,郝增这家伙口无遮拦,不知得罪了谁,引起了公愤。
“表演班的同志们,起来干呀!干死他!”
“美术班的。。。”郝增显然意识到底气不足,把话卡了。
“郝增这家伙,我早就看不惯了。打的时候,我先——把住门,关门好打。”我赶紧挑明立场,明洁保身。
“好!群殴之!我护窗!老男人上!”
有一天中午,我洗完头发在大厅里边看电视。我记得那是一出黄梅戏,我看得很入迷。中午的太阳很大,知了的叫声不绝于耳,闹得脑袋嗡嗡响。马老师从外面进来,戴着个眼镜,朝我走过来,笑容阴阴的有些诡秘。我当时靠墙坐着,我马上意识到我该得站起来。
“哟,帅哥。”他逼近我,我猝不及防,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始终缄默着,笑容僵僵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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