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文具生涯
怎么办呢?在这个系列的几乎所有章节里都会出现我的母亲。如今,我已经感觉到了对母亲的感恩,母亲已经很爱我,很爱我的孩子了。然,只要我想起从前,天空就黯淡下来,灰色的。我的母亲,为何在我小的时候给我播种那
怎么办呢?在这个系列的几乎所有章节里都会出现我的母亲。如今,我已经感觉到了对母亲的感恩,母亲已经很爱我,很爱我的孩子了。然,只要我想起从前,天空就黯淡下来,灰色的。我的母亲,为何在我小的时候给我播种那样颜色的一片天呢?我的系列文字非得要继续吗?我非得翻出自己的疼,触及与母亲相关的往事吗?因为母亲的缘故,我一直纵容我的孩子。我小的时候所有想要尝试的东西想要得到的东西,只要我能办到,我都会满足我的孩子。我只是不想让孩子留下遗憾。
从小就感觉父亲最疼我,比疼弟弟还要疼我,大抵因为我小小年纪遭遇火灾、水灾、病痛的缘故。
启蒙的时候我有七岁了么?难得去推算。一年级只需要用铅笔写字,削铅笔用铅笔刀或者铅笔车。第一天上学,父亲给我一打铅笔,一打铅笔十二支,一个削铅笔的铅笔车。我很喜欢那个绿色的铅笔车,崭新的铅笔放进铅笔车的圆孔里,一手捏着铅笔车,一手转着铅笔。转出来的铅笔屑很好看,又长又卷的齿轮木屑想让它多长它就有多长,跟着长条木屑出来的还有黑色的铅粉,嘴一吹,散得满桌子都是,再用手去抹桌子,满掌都是黑色的黑色的铅粉,滑滑的,洗都洗不掉。一节课下来,字没写上一行,一支铅笔就被我转得只剩下半个大拇指那么长了。老师报告给了母亲,母亲拧了我的耳朵,我求饶再也不敢了。
上课还是喜欢车铅笔,只是稍微收敛了些。六天学下来,父亲给的一打铅笔全军覆没。父亲晓得母亲的性格,没敢告诉母亲,只是悄悄教训我,下周上了学再也不能那么糟蹋铅笔了,并给了我五分钱,要我自己去供销店去买。
再一周回来的时候,父亲给我带回一盒铅笔刀,五十把,有黑色的,红色的,黄色的,还有一百支铅笔,大大的一捆。我的同桌鲢鱼发现我的新铅笔刀,起初是狡猾地被陪去一把铅笔刀。没了铅笔刀,第二天我又带去一把,又被鲢鱼想法子给弄了过去。期中考试的时候,我的书包里已经拿不出一支铅笔一把铅笔刀了,全都被鲢鱼及他的同党给糊弄走了。考试差点得了鸭蛋。
那天母亲没有在校住宿,将我们带了回来,问我考试为何还要借同学的铅笔,我答不出来。母亲恼了,要我交出父亲给我买的铅笔和铅笔刀。我被审了半天才说出实情。母亲气氛极了,拿起鸡毛掸子就打,打我的头,打我的手心,我的两只手都肿了。
那晚下很大的雨,又不是周末,父亲不知为何事突然提前回来了。隔着雨声,父亲老远就听见母亲的打骂声,我的告饶声。父亲踢门进屋,看我被母亲打成那个样子,和母亲达上火吵起来。最后,母亲扭住父亲的背心不放,把父亲的白色背心都扯破了。奶奶闻讯过来,叫喊着要父亲开门,母亲不让,抄起扁担朝父亲背部打去,父亲恼了火,推搡了母亲几下,母亲见父亲还对她动手,气得不行,拉开门,冒着瓢泼的大雨赌气跑到学校过夜。父亲没有赶去,在家安慰我,耐心教育我以后不要再犯错误,小心看好自己的东西,不要再被同学骗了。
二年级的时候,父亲给我买了一个塑料的文具盒,粉红色的,揭开盖子,里面还有一层浅的内盖,很高级,漂亮得很,我们班上王振宇和黄斌都没我的文具盒好看。王振宇和黄斌是两表姊妹,住在离学校一里地的农中,王振宇的父亲在哈尔滨哪个学校当教授,母亲在农中教书,在我们班上,他们两个是国宝,他们两个在班上最先买文具盒。
一日,最后一节是劳动课,学校搞清洁打扫除,黄斌和王同学是地主家的少爷和小姐,他们不劳动连老师都不批评他们。清洁打扫除结束,老师放学我整理书包的时候发现文具盒不见了,当时我的冷汗都吓出来了。但我不敢出声,坐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让自己冷静下来,最后将对象锁定在一个女同学的身上,因为她平时老是藏我的文具盒,但都被我发现了,她说是闹着玩的。放学后我去问她,问她是不是又将我的文具盒藏起来了,她死不承认,还倒出她书包里的所有东西让我看。我失望了。但我没有死心,回家之后也没对母亲说起,怕爱母亲的打骂。第二天我上学很早,第一个到教室。那女同学是挨着墙座的,墙上松了一块砖,可以随意取出来。我意识到文具盒就被她藏在墙洞里面,结果果然是那样。文具盒找回来了,我也没找那女同学对质,我没当场捉住她藏我的文具盒。
弟弟上了一年级,我的旧文具盒给了弟弟,父亲重新给我买了个铁皮的文具盒,揭开盒子,盒盖上面还印有乘法表。一日,上体育课下课回到教室,我的文具盒上的乘法表被刀子划得七八乱。我知道是谁干的,还是那个女同学。全班同学就她一个人说肚子疼请假不去操场上体育课,这次我告诉了老师,我怕回去不好向母亲交差。老师审问了她,她承认了,她的妈妈被老师叫到学校接受批评,那女同学被她妈妈扯着头发,按着她的脑袋往墙上撞,女同学哭得鼻涕眼雨直流。那女同学平时就有小偷小摸的习惯,在队上也经常摸别人家鸡窝的鸡蛋,没少挨打,但她就是改不了。
中学二年级一开学,父亲给我换了新书包,双肩的,城里才刚刚开始流行。父亲见我个子矮,书包又重,背斜挎的书包背不起,就给我买了双肩、斜背两用的书包。星期六中午放学,我和几个同学一同回家,走到八队那道高坡下的时候,突然想起书包里还有一本借来的旧杂志没读,于是就将书包放在一边,躺在田里的稻草垛上看书。等我看完书,发现书包的双肩带不见了,我这才意识到之前有三五个男同学经过我看书的草垛时窃窃私语过,肯定是他们捣乱搞得鬼。我到处寻我的双肩带,结果在远处的一个草垛里找着了,但带子已经被他们划断,按不上去了。我只得夹着书包忐忑地回家。
那时候我已经十四岁了,母亲虽然经常责骂我,但已经很少打我了。因为理亏,挨了母亲的骂,在家显得格外的勤快,做完家务后就认真学习。父亲照样晚上回来,母亲马上向父亲告状,说起我书包的事情。父亲说,带子断了就断了,找裁缝去接上不就行了。母亲恼了,说父亲太惯我了,对我又开始大骂起来,母亲说:“人家某某是吃国家粮的都没背双肩包,你又不是富家千金,书包又背不出成绩……”那话,如今回忆起来我还是觉着刺耳,我觉着我对不住父亲,为了我和母亲吵架。其实我读书的时候成绩还算好,虽然不是特别优秀,但也还过得去,就是理科差一点,没给父亲丢脸。
父亲疼我,甚至是纵容我,我从小就感觉得到。自己做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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