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九八四
序。乔治?奥威尔,是我所崇拜的为数不多的作家之一。与他相识,是近一两年的事情。他那《一九八四》、《动物庄园》曾深深的影响我的思想。这篇文章的构思是最近我在阅读伍尔夫的散文随笔时形成的。原本想写一严严谨
序。乔治?奥威尔,是我所崇拜的为数不多的作家之一。与他相识,是近一两年的事情。他那《一九八四》、《动物庄园》曾深深的影响我的思想。这篇文章的构思是最近我在阅读伍尔夫的散文随笔时形成的。原本想写一严严谨谨的文章。后来,写不到三二自然段,又幻化成一篇小说。这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所以,姑且就以不成文的文章来敬这位远在他方的并早已逝世六十一年的政治讽喻大师。广告上说,多一个人读乔治·奥威尔,就多一份自由。此言不虚。最后,又以此篇祝跟我一样同出生在八十年代的朋友,愿他们能在这个迷茫的世上早点找到精神的皈依。注:最后一自然段所引内容,引自《一九八四》第263页。
一九八四,是我出生的年份,也是一本书的名字。八四年出生,是典型的八零后。这个记号,是我一生下来就有的,刚好就印在额头上。形状有点像马蹄。而书,却是一位英国作家写的。他的名字叫乔治奥威尔。大家平时都不喊他乔治,老喊他奥威尔,奥威尔。所以“奥威尔”或者“奥威尔式”就成了他的另一个记号,有如烙铁。不过,据我揣测,他大概不会喜欢这块烙铁。因为这会让人以为他是铁匠,而不会认为他是作家。其实,他是作家。书是他在一九四八年写的,写的却是一九八四。写时贫寒交接,苦热煎熬。这给他写下的字涂上了猩红而又悲惨的色彩。所以,他写一九八四,一下笔就点道:四月间,天气寒冷晴朗,钟敲了十三下。
人的一生,大概会读过无数的书。而最终能真正记住的,也不外乎那么两三本。对于这能够记住的两三本书,用博尔赫斯的话说,也许,也许你就是那书等待的读者。对我而言,或许我的出生,就是专门为成为这本书的读者而来的。我记得我出生时,是二月间,也是天气寒冷晴朗。更钟只敲了五下。在第五下时,我正好跌落在马棚。当我睁开小眼,手与脚在寒冷的空中挥舞摆动的时候,一阵骚臭味就扑鼻而来。我的父亲只是这个山寨的小喽啰。平时只管到平野或者树林深处,伏战路过的行人。他们都得听寨主的号令。至于寨主长什么样,没有人知道。就连后来那个审判我的判官也没见过他一面。那天,我父亲,就卧伏在那里——丛木深处,一直等到太阳把他前面的草给照出火来,他才踮起屁股,缓缓地回来。我妈妈,却早在二三个小时之前,在马棚底下,呼叫哭嚷,才把我给呼唤出来。两个月大的时候,我才听到四月的钟声敲了十三下。
那时,我已经注意到我们山寨的辕门很大。从南边一直架到北边。而我就在这靠南的一小块马棚里给嚷出来。出来时,额头上就已经有块马蹄子印记了。俗称八零后。后来,山寨里的许多人似乎都已这个为耻。我不知怎么,总不太入群。他们以为耻的,我就以为自豪。他们以为自豪的,我就以为耻。山寨的历史是比较悠久。似乎自有山水的时候,山寨就开始存在。它依山而建,面朝大海。乔治奥威尔,我想,大概是明白的。我说的是明白自己国家的斤两,历史是没法跟我的山寨相比的,所以只能写一九八四。如果我将来能够飞黄腾达,脱贫致富,跟他一样拿起笔杆子的话,我的书名字一定会起为九八四一。山寨在一百年前,也出过一个拿笔杆子的人,名字叫鲁迅,听说就出生在距离我们不远的牛棚里。听长辈们说,他为人憨厚可爱,目光如炬。寨里的几户人家,就给他起了个“孺子牛”的绰号,本想哄哄他,让他好好干活。没想到,他反而乐此不疲,真的经常给他们割草、挤奶。我如若生在一百年前,跟牛家的鲁迅也只差三岁而已。所以,怎么会为一个八零后的马蹄子印感到羞耻呢。
我家也很穷。当时山寨里,其他人家都都先后盖起了砖瓦屋。就我家还是马棚。每次,遥遥见到他们家里冒起玉米炊烟的时候,我总气得恨恨的,简直快要跳起来了。而且还抡起拳头,四处挥打。但因几天没吃,加上自小就养成个人小如蚁,邻居家小虎看到我挥舞着拳头,总会把我打得四脚朝天。他还搬出他祖宗的言论,说人就跟棉花差不多。我以为他要说我很轻,更恨恨的。没想到他说,随风飘扬。你落在马棚里就只能日夜喝马尿,闻马骚味,以跳蚤为伍。而我,飘到华屋里,自然是锦衣玉食,裘马轻狂。我看他说完,拳头捏得贼大,就没敢扑上去与他厮打。他得意洋洋的离开了。我则郁郁不乐,心想哪一天放一把火把你的棉花给烧了,看你还锦衣裘马。到时连衣服都没得穿。
有一天,我在马棚的墙角方便时。后来,审判官居然知道我方便时的情状。这一点我一直想不通。当时,我没带什么。随手就抓起地上的几把稻草,想要它解决一下这个迫切问题。却没料到,稻草下搁着一本书。封面纸页当中沾满草屑尘土马的粪便物。书上歪歪斜斜地写着1、9、8、4。当时,我欣喜万分,以为拿到了某个山洞或者某做金库的钥匙密码。这个山寨对于藏宝还是颇为热衷的。时不时就听到有人被派遣出去寻找宝物。几个数字,就把我给乐得——我赶紧把它拿在手里。书上挤满了字。再后来,我才得在巫师的教导下,慢慢把字认足。认字的原因,就只为了看这本密码宝藏书。
当时,我给这种奇异的经历,神密或者涌动的喜悦弄得不知所措。接下来的几天,头脑中除了想着怎样把它藏好之外,别无他想。马槽、草丛、石洞、树林——找了无数个地方,最终决定把它藏在乌鸦的窠里。其他的地方,怎么放,怎么觉得不妥。今天刚放,明天就赶紧把它拿走。这时刚放,过没一会,又转悠回来。往时,我去打鸟,知道几座鸟窝。当然,把它搁在乌鸦窝里,最重要的原因并不是我会打鸟,知道鸟窝在什么地方。很多时候,你所期望的事或者信赖的东西,并不是你所从事的东西。一句话,不是由你的职业或者兴趣决定的。而是由他人所从事的或者所信仰的东西决定。山寨具有悠久的历史,绵延下来,就有特别的风俗。山寨人,大多喜欢凤凰、喜鹊、黄鹂、燕子,却绝对不喜欢乌鸦或者猫头鹰。猫头鹰的窝,我找不到,不过说实在的,我也不想找,因为我看它那硕大的个子,内心也毛毛的。
往后,我就接着打鸟的名义跑到深林里去,去偷做我那自认为解密的工作。有一次,当我攀上一苍天大树时,才嘘见远远的,我爸正伏在草丛中,戴着野草做成的斗笠,久久地一动不动地匍匐在那里。那时,我才知道我爸的工作。
更多时候,我在荒郊野外,是在与乔治奥威尔沟通。我说的是,除了我看我爸伏在草丛中,以及听见几声清脆的鸟声之外,我是在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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