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去流浪

我要跟你去流浪

满满当当小说2025-07-18 07:12:42
(一)寻爱到丽江。2002年的春天,我一个人,拖一只行李箱,带一本张爱玲,动身,前往丽江。每个人都羡慕着我将要拥有一趟轻松惬意的旅行,而只有我自己知道,翻越千山万水,只是为了寻找自已的爱情。一年之前的
(一)寻爱到丽江。
2002年的春天,我一个人,拖一只行李箱,带一本张爱玲,动身,前往丽江。每个人都羡慕着我将要拥有一趟轻松惬意的旅行,而只有我自己知道,翻越千山万水,只是为了寻找自已的爱情。
一年之前的春天,沈砚去了丽江旅游,夏天时他打电话给我,说:“妖怪,我爱上这个地方了,我要在这里定下来。”
沈砚一直叫我妖怪,读小学时,学校文艺汇演,我们班里演三打白骨精,他演孙悟空,我演白骨精。我涂红小嘴,穿着花裙,刚踏着小碎步走上台来,他拖一根棍子,吡牙裂嘴地朝我大喝一声:妖怪!哪里逃!台上台下笑倒一片。
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只是始终停留在比朋友多一点,比爱人少一点的位置上。虽然有时在他的眼中,我也看得到一些爱意,可是关于承诺,他从来不说,我也从来不问。
两个多小时的飞机,飞昆明,9小时的汽车,到丽江。
我站在古研镇湛蓝澄静的天空下一边看着远处蜿蜒的玉龙雪山一边打沈砚的电话,我说:“老沈,我在四方坪,你的酒吧怎么走?”沈砚一听,大叫一声,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年没见,他晒黑了不少,穿一件扎染的蓝布衣。看着我嘿嘿直笑。我一拳打在他的肩上说:“行啊,老沈,有点纳西味儿啦!”
沈砚的酒吧在四方坪边上,这间酒吧很小很古朴,装修却极有品味,门上悬着一块小小的木牌,木牌上的底色是一种近乎诡异的红色,上面用手工刻着两个黑色的纳西文字,右下角,用同色的篆体刻着两个小小的汉字:流浪。
这不是沈砚的风格呀?我心中暗暗讶异。
夜幕降临,酒吧的客人渐渐多起来。铺着扎染花布的小桌前,沈砚给我端来一杯香浓的酥油茶,便忙自己的事去了。我坐在竹制的滕椅里,看着夜色下的小桥流水,青色的垂柳。没有久别重逢异地相见的欢欣喜悦,让我觉得沈砚并非想我想像的那样敞开怀抱欢迎我,忽然之间觉得沮丧之极。
酒吧的楼上有两间小小的房子,十个平方的样子。沈砚打开其中的一间,把我的行李放进去,说:“妖怪,你就住我这间吧,我搬到隔壁骆驼的房间去住。”
“骆驼?”我奇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名字。
“他叫骆言,这家店的另一个老板,美专毕业,楼下酒吧就是他的杰作。哦,这几天他去大理写生去了,等他回来,我介绍他给你认识,不折不扣的一个帅哥哟!看了别流口水,丢了我的面子!”
“什么话,讨厌!”我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腿上。心想,这厮还是这副德性,一天总要讨得几回打。
沈砚没时间,我就整天一个人东游西荡,在丽江古城里瞎狂,看鲜艳的小花三三两两的开在小河边,看连绵不断的游人一个接一个地从桥上走过。有个晚上去听纳西古乐,清灵美丽的古乐,古老的传说,可爱的老东巴,我深深陶醉。古乐结束后,我一个人慢慢吞吞地走在青石板路上,流水就在脚边不远处轻淌,清清灵灵,老桥下一对青年男女,在小河里放天灯,满脸的严肃虔诚,想必是祈求天长地久。我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忽然就被深深地触动了,我想到沈砚,想到了一生一世。我拿出电话来打给沈砚,我说:“老沈,陪我到小河放天灯好吗?”
电话那边一阵嘈杂,接着传来沈砚的声音:“妖怪姑奶奶,麻烦你看看时间好不好,我忙得不可开交呢。”
心中虽然失落,可是低头看表,午夜时分,正是酒吧里最忙的时候。想到沈砚一个人忙到人仰马翻的样子,我心里不忍,于是立刻返回酒吧去帮他的忙。
(二)关于骆言。
4月,我去沈砚的酒吧里做了正式的服务员,骆言还是没有回来,除了做好自己的工作,我也帮着沈砚收收钱,管管帐。渐渐地开始有人喊我老板娘,我总是微笑地很耐心的解释,对不起,我不是。心里一丝一丝的甜蜜,像水上的波纹一样荡漾开去。偷眼去望沈砚,他的脸上却总是平平静静,让人失望。
关于骆言。沈砚说他是个极度没有责任心的家伙,本来好好的开个酒吧,却死拉硬拽地拖着沈砚入伙,等到沈砚入了伙之后,他就把担子都丢给沈砚一个人,自己整天背块画板浪荡在云南各地。
虽然口中将骆言贬得一无是处,我知道沈砚的心里对他还是极为欣赏的。沈砚说,骆言准备把自己在酒吧中的股份全部抽出来,然后动身去西藏。沈砚说这是个一年四季都在路上的人,停不下来的。我笑一笑,不知为何,骆言这个名字,总是使我想到那酒吧招牌上的那两个字“流浪”,心底便涌出淡淡的优伤。
6月,丽江的阳光开始一天一天地浓灼热烈起来。没客人的时候,我就绻缩在酒吧外的藤椅里看张爱玲的书,头顶是碧绿葱郁的树,浓浓的树阴里面很容易就消磨一个又一个的下午。有时沈砚也会泡在一杯茶坐在我的旁边,静静地坐着。我们一句话也不说,只有清风在我们的中间轻轻的穿过。
一天,我专心看书,沈砚却不知何时离开了。等我再抬头时,看见面前沈砚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高大黝黑满脸胡茬的人,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立刻吓得失声尖叫。而那个男人则在这种恶作剧得逞后,捧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我气愤之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淡淡地顺冲他喊了句:“骆言,你回来了。”这下轮到他惊讶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望着我转了三个圈说:“这可真奇了呀,我认得你是因为沈砚给我看过你的照片,你从来没见过我又怎么知道我叫骆言的?”我从他不可思议的脸上看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又从那黑白分明的眼中,看到一丝快要绝种的天真。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说:“怎么,你不知道吗?我会占卜的,很灵呢!”说完,我便神秘兮兮地朝他眨了一下眼,然转身走了,留下他在那里愣神。
我能认出骆言是因为我每天早上睁开眼便能看见他在我的床头柜上摆着那张照片里,搂着沈砚的脖子,一个劲儿地冲我傻笑。
后来,骆言告诉我,就在我冲他眨的那一下眼让他就爱上了我。他说:“你那一眼,真是魅惑呀,你这个妖精!”骆言非要叫我妖精,他说:凭什么跟着沈砚那厮叫你妖怪,又难听又没个性。妖精和妖怪之间虽然只差了一个字,可是内容却差了很多。
(三)玉龙雪山上一颗珍贵的泪。
骆言回来后,还是不太打理酒吧的事,每天仍旧背个画板东游西荡,只是,再也不提要让出股份出西藏这档子事。因为沈砚没空陪我出去玩,我一个人又懒得走,所以来到丽江已经好几个月,可是除了丽江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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