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秋季

路过秋季

目瞪心骇散文2025-07-11 02:50:15
悄悄的,今年的秋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了日子里。总是在不知所措的忙碌着,几时,我已经不知道二十四节气中的秋早已到来。不知道明天是星期几,不知道农历中已经八月时节,直至这座城市的闹市区都已风风火火的把月饼摆上架,这才知又是一年中秋来临时。直至昨天的一场雨落的少了往常的暴躁,多了几分恬静、清凉时,才在门前来往的声音中得知,这已是秋雨绵绵。
在南方,秋天总是来的那么迟,那么慢。电话那头,母亲明明早已说过,北方的夜晚休息时已经盖上了被单,而我还是抱着冷气“不忍”离去。回想儿时在这个时节总盼望着天气快快凉快,以祛除满头红红的痱子,可秋天明明已经到了,天气似乎要比之前还热上一倍,额头痱子发狂似的跳动着,我也跳动着,叫嚷着,恨不得跳进冰窖里,冰封个一夏。
在那时候母亲总也被我叫嚣的煞费神思,找了很多办法,什么薄荷草、冬天第一场雪的雪水〈在冬天的时候母亲就开始为我安静的度过夏天做准备,埋下第一场雪的雪水〉,痱子粉总得把脸裹的像个僵尸一样,偶尔想起今天网络上的这么句话“不是你不笑,一笑粉就掉”,真的深有体会。
有个问题这么问:“你喜欢夏天还是冬天”?我总是不加思索的回答。总在心底盼望着,盼望着。等着第一片黄叶飘落,秋天近了哦,冬天还会远吗?
记不清从何时起,我已经不再长痱子,自然也就忘了这种种,对于至冷至热的两季我已经分难以用简单的喜与恶分界,对于母亲的关怀,我也总是不屑的说上句:“见过这么老还长痱子的吗?”说起“老”字,真让我联想到这秋,如果说长痱子的青葱岁月是生命里的盛夏,那么满地堆积的秋叶仿佛就是今天退去的燥动,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岁月,经历了岁月风霜的洗礼,剩下的也许只有如这秋一般的静寂、淡然。哼着平平淡淡才是真的调子,任着时光流淌自己,许是淡然了,许是麻木了。
听母亲说北方的稻子熟了,很想很想闻一闻谷子的芬芳,还有稻茬散发出的青香,那是秋天的味道。
那个时候,总有很多理由躲的远远的,躲开那稻茬的味道,躲开熟透的谷香,总有那么多作业要完成,总有那么多厕所要上,我蹦着跳着的跑,离开正丰收的田野,躲开没有因秋至而退去火热的太阳,也躲开母亲的呵斥,一躲便是一上午或一下午。其实还是很不忍心的,为了弥补,我总能打理好家中的家务,也许这样,我才得以随时从忙碌的田间顺利的溜开。如今我不想溜了,母亲却不忍心让我分担,其实我知道,她一直都不忍心。年年金秋我也总不在她身边,对于这丰收的季节,也还是没能分担任何,那么些年少无知、随性顽裂的却又是纯白无暇的时光被一秋又一秋的带走,忘记从何时起,奔波的路,一步步从母亲的视线中远离。我明白了,母亲老了,母亲需要我了,我走了。我需要经营一片天空,不为母亲,不为自己,为了叫我母亲的那个人。
秋雨送走了黄昏,夜幕降临,这城市忙碌起来,我也跟着忙碌。明天如是。秋天像是奔波的路上匆匆掠过的风景,我只是路过,不知何时会路过。风凉时,再恍然觉醒,原来又是一秋,原来那么些美好时光已成回忆。曾经那些不晓轻寒,不知疾苦的岁月在秋的渡口渐渐模糊,生活抽丝拨笋般的在我们日渐成熟的目光中显露它的本质,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我们谁都停不下脚步,然而却忽略了身后那双被秋风吹走了光华的眼神。总是在白昼做梦,在夜晚老去,当发现华美背后的糟粕,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淡定。秋里,夜里,雨里!我继续沿着记忆前行,一路俯身捡拾曾经的美好。夜沉寂了,城市沉寂了,行走在梦的边沿,我仿佛看见一只叠满褶子的手在秋风里捡拾起一片片飘零的黄叶,浅笑,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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