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岁首:写在梦想的边缘

年末岁首:写在梦想的边缘

溷溷散文2025-06-18 22:46:05
在2007年的最后一个夜晚,我邂逅了一场古老而又庄严的婚典。翻遍了在记忆里装订过的所有梦的册页,我从未邂逅过任何一场婚典。但是这一次,这场充满了宗教色彩的仪式,竟这样兀然降临,让我在经历了泡沫般的幸福
在2007年的最后一个夜晚,我邂逅了一场古老而又庄严的婚典。
翻遍了在记忆里装订过的所有梦的册页,我从未邂逅过任何一场婚典。
但是这一次,这场充满了宗教色彩的仪式,竟这样兀然降临,让我在经历了泡沫般的幸福感时措手不及——因为,我竟然成为这场婚典的主角。
既年轻而又略显沧桑的我,在这场婚典中被一种淡淡的忧伤所笼罩,更被巨大的幸福感所包围。我的新娘古典而娇羞,温柔又端庄,她幽幽的目光写满万般风情,写满了对未知岁月的蒙胧憧憬……
真奇怪,在这场父母之命的婚约中,受过新知识熏陶的她竟然百依百顺地屈从于命运的安排,并在庄严的婚典上与我一见如故,一见钟情,以身相许。
在这场古老、庄严而又繁复的仪式中,我甚至还没有机会触及她的衣袂,牵着她的玉手,更谈不上触摸她的体肤。最后,梦不知怎么就停映了——梦醒后,我始终被仪式上的神秘气息所笼罩,被她摄魂的目光所牵引。对这场昙花一现的梦,我始终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我试图解读这个梦境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玄机,隐藏着什么样的人生符号,它和过去与未来,究竟有什么样的关联?
通往梦的秘径,是那么悠远。
在2007年的最后一个夜晚,这个梦在向我昭示什么?
时光如梦。我想起2007年一年来所走过的历程。2007年给我留下了什么?似乎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记忆。依然的忙碌与浮躁,依然的毫无所获,甚至没有读过一本完整的书籍。灵感似乎在什么地方悄然沉睡。唯一的安慰就是在几家报刊发表了没有多大份量的作品,有几首散文诗被一本选集录用,有两篇官样文章在省的业务杂志上发表。另外编了几期杂志,参与起草和修改了二三十个综合性文件,这些虽然耗去了大量的时间和心智,却不足挂齿。最值得一提的,是终于创建了自己的博客和QQ空间,并且交上了几个好朋友,有了自己的心仪之人。一年365天,也就这点收获了,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365天?
一年的悲辛自不必说。
我想起了昨晚临睡前打扫卧室时的情景。几天前,我意外地喝得烂醉,甚至吐血了,当时不知自己怎么能够清理掉秽物,但却没有能够清理干净。由于工作太忙,一味地加班,直到昨晚,才能将残余清理。在那一刻,我的心里突然涌动一种难言的悲酸、凄寂与孤凉。
我也想起了昨天Y大姐从邮箱上发给我的那篇文章:《忽然就不是青年作家了》。文章所折射出来的那种孤凉心境,是那样刻骨铭心。她的这种人生际遇和人生况味,与我当下的心境正是一种契合。
我是作为一名编辑的身份在阅读这篇文章的。大姐的那篇短文,以她引以为荣的事件为背景,以时间为符号,悠然而从容地述说着关于文字、文化、文学与人生的体悟。从头至尾,文章掩藏不住“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沧桑与落寞,也道出了一些人生风景。最后,我把这篇文章的标题改为《人生风景》。
无论如何,人生总得有些风景吧?!
我这个梦,也可以说是一道人生风景——尽管,它是虚幻的。
它似乎在冥冥之中向我昭示什么。
我终于想到,这几天虽然十分忙碌,别人在游山玩水、享受人生时,自己却被工作像石头一样压迫着,但只要思想一旦逃离(哪怕是短暂的逃离)那些僵死的文字,我的心灵便在梦想与现实之间游离:关于故乡与童年,关于文学与人生,关于荣辱与得失……这些质朴而又尖锐的问题,像一把刀子,在时时锥痛我心灵中最柔软最敏感的部份。我的思想之鸟在复杂多变的多维空间里穿梭飞翔,甚至无法停歇下来梳理满身的风尘,或者说跟本就无枝可栖……
年末岁首,我不知为什么会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空旷与荒凉,多年来一直沉睡的某种意念,似乎突然间猛醒,它躁动并喧嚷起来,似乎在怂恿我重新审视我的人生,我的那些饱经忧患、历经沧桑的过往岁月,并回归到那条充满荆棘的梦想之路……
或许,这就是那个奢侈之梦的全部意义所在。
或许,这个梦的意义在于:尽管历经多年的“婚变”之苦,在恋情的苦旅中累遭伤害,但我的爱并没有泯灭,新的爱人已经到来!
离开那个隐秘的梦,我来到2007年的最后一个白天,准备迎接2008这个美丽而优雅的新娘,并从容地走进新婚的殿堂,悄然举行一场鲜为人知的世纪盛宴。
2008,我所期待的美丽新娘,我将与你携手步入人生的另一番风景。
2008年元旦初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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