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明的“心灵窗口”
继续前行,稀疏的树林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树与树之间还有着泛黄的野草,默想,它们的种子已经深深的扎根于土壤中,等到冬季过后,雨的洗礼以后,还会展现它旺盛的生命力。一切尽在眼中,视野如此清晰,自然如此和谐。外物悄无声息的变化可预知、可遥想、可欣赏、可感动。这些来自于视觉独到的效果,实在是他物无法逾越的。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载着美妙的心灵敞开心扉,继续前行。远处清晰,悦耳的读书声刺激着听神经,不由得驻足停留,朝声音的发源地慢慢行进……眼前的一切猛然间刺激着我的视神经。
一位老教师在残秋的苍宇下,正在为十几位团坐的学生教诗解译呢。离他们的学习环境有百米远的我,靠在一颗大树下,很感兴趣的听他们的读书声。环顾四周,几棵大树围起他们学习的自由地,落叶成了他们坐下听课的凳子,只有老师坐在一张泛黄的椅子上,显得威严尊崇和爱戴。没能看到老师的模样,他只是背对着我,只听到他抑扬顿挫、明朗深邃的语言里透露着丰富的学识。我猜想他一定是一位受过学识的熏蒸、阅历的淬砺的老师,能够有如此耐心给这些幼小的孩子传授知识,真让人顿生敬畏,望尘莫及。
他们的学习方法没有什么特殊的,老师读一句,学生跟着读一句。李白的《静夜思》熟悉的诗句,清脆的声音回响在四周,“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先哲幽美深长的意蕴轻浮在心间。一首诗过后,突然一个充满疑问的小男孩站起身置疑的问老师:“‘窗’是什么呀?”
老师:“‘窗’就是我们家里的窗户,是用来遮风挡雨的呀!”
小孩:“‘月光'是什么呀?”
老师:“‘月光’是晚上晚上月亮泛出的光!”
小孩:“‘霜’又是什么呀?”
老师很有耐心说:“‘霜’是地面上凝结的白色水雾。”
虽然老者耐心解释完了,但小孩脸上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别的小孩脸上都是那么从容,唯独他混沌未开,不由得引起了我的猜想。天真活泼的孩子们在秋天烂漫的气息里活动开来。我走到那位老者的跟前,示意和他攀谈起来。他高鼻梁,戴着一副四方的眼镜,表情中透露着气贯长虹的文人气度。额头紧颦的皱纹里,看到了他传奇,无私的一生。当问起他教书经历的时候他说:“我的时间除了教书还是教书,多数在学校,不过我愿意为那些穷孩子教书,这些天真的孩子都是四周村落的,有些是上不起学,有的是残疾的……”我打断他的话意外地说:“这里没残疾人的儿童啊!”老者指着刚才问问题的小孩说:“你看,他就是个残疾儿童呀,他双目先天失明。”
我用眼神凝重地看着那个呆坐在树旁的小男孩,同情怜悯悠然而生,周围那些追逐嬉戏的声音与惊诧的心顿时凝结住了。感慨万千的我对这样孱弱的生命打抱不平,为什么不幸要降临在这样的一个天真儿童的身上?为什么要让他饱受无限黑暗的折磨,饱受来自心灵的摧残?
独自走在归去的路上,用悲悯的眼睛看黄昏的残秋,充满了怜惜之情,不再认为夕阳西下昏黄的光线映射着的残秋是一种迷蒙甜醉的美,而是认为秋风秋意秋煞人,给来时安逸的心境笼罩上了一层阴影,小孩满脸疑惑的表情让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纷繁芜杂的社会里,眼睛成了我们与外界接触的第一媒介,从我们各种需要上都起到了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保持了与周身事物最亲密的接触。可以用它来感受春天的葱茏、夏天的热烈、秋天的落叶、冬天的风雪!直觉的视觉效果,让我们看惯了人世间缕缕风情;可以用它感受江河的磅礴、高山的峥嵘、天空的湛蓝、大地的广阔,直接的感官效果让我们看尽了大自然的博大精深。而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明可言的小男孩,失去了眼睛的光能,失去了太阳所赋予人类的光辉,他对待这一切会怎样的理解与感受呢?我真的不敢想像黑暗会带给他多少灵魂的折磨与伤害;不敢想像与黑暗相伴的心灵会是怎样的境界,可能比深陷囹圄的折磨还要痛苦不堪。
光明,对于一个弱小的心灵是多么的渴盼;光明,对于一个先天失明的小孩又是多么的遥不可及。人世间为什么要有这些让人发自内心引之为痛的事例?为什么让这些引之为痛的事例不偏不倚的降临在这样一个弱小的生命之上?还有多少人在遭受同样的精神折磨?
老者意味深长,发人深醒的几句话不停的在我心间环绕着……“我已经到了风烛残年,但是我还有许多没有实现的愿望,那就是看着这些残缺的生命一个个长大成人,希望人间有更多的真情来温暖这些残缺的生命,我现在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只能寄予厚望。”一个老骥伏枥的老者快走到人生的尽头还有如此胸襟,让人敬佩不已。
面对那些心灵残缺不全的生命,我们除了同情怜悯,还能做些什么?面对老者的愿望,我们除了继承,还能做些什么呢?
漫步的行走,在轻缓的脚步中,思维的冲动在充斥着我,对于我的创作是应该有一个凄美而发人深省的结尾了!我会用久违的手笔写下太多的悲情,与读者产生共鸣,唤起人性的良知,对一个个怜者同情、怜悯、关爱、让人间不再有痛苦、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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