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深秋

人在深秋

种火散文2025-04-12 13:30:04
初冬,我是愿意将其当作秋天去体味和欣赏的。毕竟,寒意没有那么凛冽;毕竟,依然有柿子、桔子,红灯笼似的,高高地挂在枝头;毕竟,不是所有的鸟儿都争先恐后地飞往南方,还有成群结队的麻雀和鸽子,站在房檐上,整
初冬,我是愿意将其当作秋天去体味和欣赏的。毕竟,寒意没有那么凛冽;毕竟,依然有柿子、桔子,红灯笼似的,高高地挂在枝头;毕竟,不是所有的鸟儿都争先恐后地飞往南方,还有成群结队的麻雀和鸽子,站在房檐上,整齐有序,哨兵一般气宇轩昂……
树上的叶子多被染上了碎金抑或珊瑚般的色彩,纯朴,却也撩人遐思。我说的碎金,是沙土里埋着的那种,而非戴于脖子上灿烂得足以灼伤人眼眸的粗大链条。纯朴物事以及纯朴的色彩,是我之所爱,这似乎与时尚与潮流的距离有点远。但是,这有关系吗,或者说,这有什么不好吗?人说,春花,秋月,我却更爱秋天冬天的草木树叶,历经日月打磨风霜浸染的它们,因此剔除了浮花浪蕊的轻飘和稚气,平添了厚重的质感。
这时节赏树,银杏当是首选,那份气势磅礴、霸气又不失从容的大美,令所有的树们都黯然失色。这是上苍独特的恩赐,你可以嫉妒,可以发狂,但你最好是静静地欣赏。从这个意义上说,银杏树是天之骄子,她的华美,与生俱来,不容争锋。犹如顶天立地之人,多数并非勉力培养的结果。我母亲常说,“自成人,一条龙;管成人,一滴脓。”真正的龙,往往浑然天成。
夜晚是寒凉的。越是寒凉的日子,越是试图以文字来取暖,被暖的不是身体,而是内心。
在芜湖女作家里,我喜欢许冬林文字里那份独特的妩媚,但她文字的气场似是偏弱了点;也喜欢唐玉霞文字里巾帼不让须眉的狠劲,但相比较而言之,我更爱有力度有深度还兼具那么一些霸气的文字,力道都在骨子里,譬如张爱玲式的“一掴一掌血、一鞭一条痕”的不容辩驳的强悍。我这么说话,大约很有些十三点,拿我母亲的话来描述便是,“情也作了,恶也作了。”但是,许君唐君肯定不会生气,我是以己之心去揣度她们,我的喜欢是真的,对她们文字应该走得更远的那份期待也是真的。
我喜欢行事说话干脆利落之人,虽然这样的人,或多或少地缺乏让人靠近的柔度。某次做头发时,发型师说,你身上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其实,拒人,不拒人,都是相对的,愿意和被愿意亲近的人们之间,自然心知肚明。有多少人成天泡一处搓麻将,这边一散开,那边便有人对着张三非议李四,又对着李四非议张三。人各有活法,常常相聚搓麻将的人们,是为增进友谊计,还是为消磨时间计,以我看,还是后者远远地占了上风。
在鲁院安徽作家班学习期间,同房间的小美妹珍珍对我说,子薇姐做事很有分寸。就凭她这句话,我相信她的为人处事也能够越来越好地把握分寸。非我这人太过虚荣,好像人家说我好,我便分不清东西南北地失去了基本判断力。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看到了她的关注点。一个人一旦关注什么,不敢说他在其所关注的领域内一定会有多么高的造诣多么深的建树,但他会不断地成长,纵然速度慢一点,只要他一直在进步在成长,那便是一步一个脚印的成功。
潜意识里觉得,我打小便是沧桑的,当然,这无关乎我是否真的打小经历过多少磨难。底蕴,大气,高天,厚土,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熔金……这般沉甸甸的富有质感的词语,没有“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的妩媚旖旎,但它们的骨子里,分明包含着几分肃穆和庄重。若是你的脑海里总是存着它们,它们会在不经意间提点你——革命或算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人在深秋,是许春樵先生的网名,于几乎不上网的他而言,那网名基本上是闲置的。我不知道他所要表达的意思究竟是怎样的——淡定当下,遥望未来?大好的年华一去不复返,而发出的一声喟然长叹?有些事,不可说;有些文字,一解释便是错。清澈透明、一望见底的大白话,固然好懂易懂,但代价是,其应有的韵味和美感,被洗劫一空荡然无存。
喜欢读许春樵的作品,无论是小说还是杂文。一气从网上购得同一个作家三部著作的,许春樵是第一个。后来,他的最新长篇小说《屋顶上空的爱情》面世后,我又买了来。相比起来,我最喜欢读的还是他的《酒楼》,对于复杂人性的解剖,这部作品跨上了一个高度,还有“金钱至上,亲情浇漓”的不堪,尘世间,不是所有的亲情都足以温暖你破败的人生。这部作品,我愿意一读再读,虽然其游离于主旋律,但我依然可以由这部作品看出,他是一个有着大胸怀大气魄的男人。或许,《酒楼》不一定是他的最得意之作。如果说找被粉丝的感觉,他不多我一个,也不少我一个。数不清的读者对于他的作品,都会有着不同于我的最喜欢;他的多部作品已分别被拍成电影电视剧;长篇小说《男人立正》入围第八届茅盾文学奖第三轮……
许春樵是一个外形憨厚朴实,内在丰富强大的男人。人的由内而外,不仅仅表现在气质上,一个轻飘飘的人,便是经历过若干年的锤炼,你指望他写出多厚重的文字,只怕也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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