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味愈浓愈惶惑
即使是把沙漏堵上,也阻挡不了时光的匆匆脚步。时光,从四季里飞过,留下了深的、浅的、浓的、淡的各样的痕迹。时光,摧开了春天的芬芳,翻过夏天里的稻浪,送来了似曾相识的北雁,铺开了素裹银装的世界。雪,纷纷扬
即使是把沙漏堵上,也阻挡不了时光的匆匆脚步。时光,从四季里飞过,留下了深的、浅的、浓的、淡的各样的痕迹。时光,摧开了春天的芬芳,翻过夏天里的稻浪,送来了似曾相识的北雁,铺开了素裹银装的世界。雪,纷纷扬扬,那是冬天的精灵,在空中轻舞着,旋转着,柔柔地停落在树梢上,山坡上,田野上,屋顶的青瓦上,落在安静的院落里。这第一场雪刚过,就有小孩子们到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他们热闹的叫喊声、嬉闹声充满着无忧和快乐。他们拿一些零散的炮仗,取一个,“种”在雪地上,用一根香远远地点燃了引线,转身跑得飞快。“嘣”的一声,炮仗在他的身后炸开,随之又换了一个孩子去点燃了他种上的炮仗,又“嘣”的一声炸开,随着炸开的,还有孩子们的欢乐。孩子们的心情,犹如炸开的炮纸一般红火灿烂。
沿着街道行走,到处都可看到卖喜庆用品的人们和他们的摊子,摊子里一律是喜庆的红色:红色的对联、红色的灯笼、红色的封包皮、红色的中国结、红色的各式贺卡……
街头上卖包子的大婶开始曾加年糕这样的食品,那团成一团的飘散着缕缕芳香的松软的金色煞是诱人。卖年货的摊子一夜之间便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各种口味的糖果,各种形状的酥饼,不管是产自哪里都被冠以“沙田”的金色柚子,黄澄澄的橙子、桔子,都在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年的味道……
年的味道愈发地浓了,我的心却愈发地惶惑了。
回家的车票还没有抢到。记得看过这样一个帖子:唐僧向佛祖抱怨,从西天返回大唐的火车票为何那么的难买到。佛祖答曰,明年就会好了,你先在西天熟悉有关经书的业务,这样一票难求的历史很快就会被改写了。第二年,年关将至,唐僧足足排了13个小时的队,终于轮到他了,却被告知,到大唐的车票已经售完了!唐僧又向佛祖抱怨,佛祖您不是说一票难求的历史很快会被改写的吗?佛祖曰,唐僧啊唐僧,这你就不理解其中的玄机了,一票难求的历史是已经被改写了,改为难上加难了啊!唐僧欲哭无泪。
《人在囧途》的画面又在脑海中播放着,不知道回家的路途会不会像电影所说的那样“囧”,但是站上好几个小时,腿麻了肿了痛了那是一定会有的。好不容易回到家里了,新的惶惑又要来了:礼节唯恐不周,家人、邻舍的问题唯恐不能答。他们总是问这样的一些问题:你月薪多少?什么职务?买房了吗?怎么不开车回来?孩子的成绩好吗?得什么奖啊?这些问题常常为难了我这样的月薪低、无职务、无房、无车的普通职工,聊以安慰的就是说:孩子很乖,成绩不错。
儿时的伙伴霍桂娇在前年我回家时邀请我去她家喝酒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两杯二锅头下肚,便托我帮她侄女办理高中毕业证,说是现在在外面打工得有个高中毕业证什么的,这样比较好找工作。其实她侄女初中才毕业,高中都没念过,我自然是帮不上忙了。桂娇却生了气,说这点小事都办不了,还在外面混个球什么的。不知今年回家哪个村人又会和我“翻脸”了呢?惶惑……
儿时盼望过年的那种热切的劲头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逝,那种在雪地里“种”炮仗,点燃,捂着耳朵听它“啪”的一声响的那种无忧与欢乐也都消散了,只留在了童年的记忆中。长大了,工作了,成家了,过了而立之年了,对于过年,更多的是一种惶惑。
但是不管怎么样,回家跟家人团聚是最重要的。不在乎回家的路有多么难走,不在乎那么多别人的问题,别人的眼光,淡定地过年,也许所有的惶惑也就不再惶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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