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最好的心情留给自己
钱文杰十九岁考上大学,报志愿的时候,她爸爸说:“咱姓钱,你又是女孩子,学个财会专业比较合适,也许将来好找工作。”于是,钱文杰就学了财会。说来也巧,还没毕业就被一家企业聘去当了会计。企业的地址在北京,由
钱文杰十九岁考上大学,报志愿的时候,她爸爸说:“咱姓钱,你又是女孩子,学个财会专业比较合适,也许将来好找工作。”于是,钱文杰就学了财会。说来也巧,还没毕业就被一家企业聘去当了会计。企业的地址在北京,由于工作突出,钱文杰提前俩月就告别了试用期。
钱文杰很知足,她觉得一切的一切都那么顺风顺水,从上幼儿园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再到有了称心如意的工作,几乎没遇到任何挫折,她以为她是幸运的。
令钱文杰没想到的是,不幸的事正在悄悄地向她袭来,并且还是接二连三的不幸。
就在老板批准她提前告别试用期的当天傍晚,钱文杰下班后乘公交回住地。下车后,才发现兜里的随身听丢了,不由摸了下耳朵,心想,怎么听着听着连点儿感觉都没有就丢了呢?正当她大惑不解之际,又发现另一兜里的手机也没了。这才回想起临下车时乘务员眼睛直瞪着她问:“同志,您划卡了吗?”当时她听后很反感,马上回应道:“都过好几站了,没划卡你不早问了吗?”现在才明白,敢情那是乘务员在有意识的提醒自己:小心,你身边有小偷!哎,都怪自己太笨,误会了乘务员的意思,东西肯定就是在那个节骨眼儿上丢的。
回到住处,钱文杰想躺一会儿,平静一下心情,刚倒在床上,门一响,房东进来了。“该交房费了,水费十块,电费每字一块,一共九个字。”
“不是说好不要水费的吗?电字也是八毛一个呀。”钱文杰惊讶道。
“没说过不收水费,可能是你听错了。电费是八毛一个字,可那是以前,最近涨价了。”房东说。
“明明是亲口说过的,现在却落了个我听错了;前两天还说八毛钱一个字,这会儿又说最近涨价了。”钱文杰嘟哝着,把钱递给房东,说,“过两天搬家。”
人一旦心情不顺,就易着急上火,加上找房搬家一忙活,钱文杰病倒了。她找了附近一家私医门诊,医生是个中年男人,说话特别客气。他让她躺在床上,说是给她详细检查检查。他从她的上身开始按、摸,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请放心,不要怕,我用的是新型诊治法,你可能还没听说过,这叫‘性疗’。”说罢,手指探向了她的下身。钱文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甩手给了‘性疗’一巴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他的诊所。
在钱文杰眼里,老板是个好人。不光是因为提前俩月给她转了正,主要是她对每一位员工都是那样和蔼可亲,从不拿架子,依势压人。不过,她对工作及其他原则性问题一丝不苟,完全按法律法规和制度办事,绝不姑息迁就。她曾单独告诉过钱文杰,说钱文杰是个好苗子,业务能力强,又有敬业精神,将来定会有好的发展。她还特别提醒她,千万要跟田也保持距离,他是多个企业的业务员,此人言过其实,靠不住,她钱文杰这样的姑娘不适合跟他交往。单位之所以用他,纯属业务的需要。
钱文杰明白,田也向他示爱的事已被老板发现,尽管她也认为老板的提醒是对她的关怀和爱护,但她却并没有完全听信。她觉得田也性格外向,活泼,善于交往,搞业务很有一套,是当今社会难得的适合型人才。她完全被他的甜言蜜语所迷惑了,她以为他这种人才才是纯社会型的,是在当今任何一所大学里也难以培养出来的。唯有一点她没想到,像他这种人其实是根本考不上大学的。
不久,田也让钱文杰怀上了他的孩子。
有一天,田也告诉钱文杰他要娶她,要在北京东四环附近买房子,两室两厅。为表诚意,他还带着钱文杰去看了看那房。钱文杰还亲口问了售房处的一位小姐,小姐说,如果一次性付款,优惠后价格为:一百零八万零三千。
田也看出她有疑虑,告诉她别担心,一切有他自己想办法。他说他搞了七八年的供销,买这套房是没问题的,不过买了还需装修,装修完了还要买家具,还要结婚,估计怎么着还得借个三十多万,凭他的能力,不过三年保证全能还上。钱文杰提出按揭贷款,田也坚决不同意,说是这样出钱太多,况且,一次性付清能得到最大的优惠。
过了两天,田也告诉钱文杰,他已筹到二十万,并向售房处交了五万元的定金,人家说三天内必须交齐所有房款,否则退还定金,将此房售于他人。他问钱文杰关键时候能不能想想办法。
钱文杰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又想想很快就要到手的一百多平米的婚房,再看看田也愁眉苦脸的样子,觉得这么多钱都让人家一人出也有点儿说不过去。她不仅忘了他以前说过的“一切有他自己想办法”的话,还相信了他现在所说的一切。
她立刻打电话,向她远在农村的爸妈求援。
第三天,她就收到了她爸妈的五万元汇款。她爸妈在电话中告诉她,这其中有三万块是向乡亲们借的。
她又在田也的撺掇下,由单位的账上挪用了五万元。
他们把十万元现金放在一个包里,田也又拿出一张卡让钱文杰看了看,说,剩余的钱全在那张卡里。
田也看了看表,说:“马上就十二点,干脆,咱们吃点儿东西再过去交款吧。”
钱文杰担心带着这么多钱去饭店不安全,田也说:“放心吧,有我呢。”
他们进到了一个洁净、幽雅的小饭店里面的一个小包间。田也让钱文杰看着包,自己去前台点了菜和主食,要了瓶啤酒和一瓶钱文杰最爱喝的柠檬汁,并让服务员当即开了盖儿。
钱文杰喝了几口柠檬汁,吃了两口菜,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趴在桌子上,头沉得想抬也抬不起来了。
当钱文杰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她立即赶往那个售房处询问,对方说,没见到她说的这个人,也没有田也交定金买房这回事。
她急忙报了案。
很快,警方在江南的一座城市里找到了田也,不幸的是他已经在一次车祸中身亡。死时除兜里有大量的现金外还有一张早已作废的银行卡,钱文杰看了看那卡,就是田也曾经有意让她见过的那一张,因为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田”字。
她被老板开除了,但老板没有追究她的刑事责任。她很感激老板,发誓一定要对得起她。
她瞒着所有的亲人,偷偷地去医院做了人流。一阵痛苦,使她似乎从噩梦中醒来,她感觉到了自己以前的幼稚、愚蠢、可笑。
她要给自己的昨天画上一个大大的句号,让所有的烦恼和眼泪全部写到前一页上掀过去。
她要重新塑造自己的未来,甩掉一切心理上的包袱,把最好的心情留给自己。
她决心独立山头,开创一片纯属于自己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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