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留住美丽
我幸福得满脸是泪,虽然,我还在坚强地忍受着疼痛。这是值得纪念的,不管经历怎样的痛苦与磨难,孩子是我心灵的安慰剂,看着孩子,我已经把一切,都置之脑后,一切都不重要,只要有孩子守在我的眼前。
“让你受苦了!”你温柔的眼神,望向我,右手轻轻地握住我的左手,在我的下巴上,蜻蜓点水一样,按了一下,赞叹道,“世上最伟大的,就是母亲了,这是无法替代的。”
看着你找语言来挑起我愉快的心情,我浅笑一下,随后,撇了一下嘴:
“傻相,没事,现在已经好多了。”
你把早已准备好的百合花拿到我的面前,示意我嗅一下,我伸长鼻子,努力地一嗅,好清香,带着任何花朵也无法替代的味道。
“不错,好味道!”
亲吻一下花朵,抚爱地拥抱入怀。
姹紫嫣红、娇艳可滴,所有的花朵中,我最偏爱百合,不仅爱它的清新淡雅,更爱它蕴含的意味,永远合,永远和谐。
孩子醒了,从来没有见你有这样的速度,转到小床边上,亲切地逗着孩子:
“宝宝,怎么了,睡醒了就发脾气了啊?”
你把声音调到了孩子似的童音,说来也怪,你这样一说,孩子居然不哭了,两天了,虽然也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可是一直处在美丽的梦乡里,这一次,孩子睁开眼睛看世界了,不一样,父亲的磁性,是任何声音都无法替代的。
你美得两腮泛红。
“孩子可能是饿了吧?”
我试探地问道,初为人母,我一点不懂,饿时有什么表现,饱时有什么征兆,无从知晓,从孩子的哭声里,一定会有正确的判断。
孩子哭得更厉害了,虽然不大的力气,但声音极有穿透力,一直震到了我的心里。
你小心翼翼地抱过孩子,递给已经从病床上坐起的我:
“宝宝,还是妈妈喂奶吧,爸爸可没那本事,我只会泡奶粉啊,妈妈才是伟大的呢!”
抱过孩子,犹如抱过了一捧责任,宝宝吃得好香,看着宝宝吮吸的样子,你幸福地憨笑。
“有个宝宝真好,真有成就感!”
“你别臭美了啊,是要管大的,责任可是不轻的!”我理智地提醒你,希望你能再一次地看清自己是父亲,而这,我想,应该是多余的吧,你是有责任心的,平时对我,对家庭的一举一动,我都无可挑剔。
“怎么样,孩子出生了,我们的名字,还没有取好呢!”你恍然大悟。
“好的,你看看吧,女儿跟父亲最亲了,肯定得你来取!那就交给你了啊!”把这个甜蜜的负责给我,你接受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当下一次来产房时,你果然带着一本新华字典来,古旧得泛着黄,这是你上学时候的古董。
“我就来看看,一定让名字响亮一点,但又不能缺少了女孩子的文雅与秀气!”你信心十足,十分带劲。
“好的,有本事。”我逐渐睡去,我有限的体力,不能与你相抗衡。
当我一觉醒来,你的名字已经想好了。
“叫许诺,怎么样?”你兴奋地向我汇报点况。
而这,正促成了我们矛盾的焦点,因为此,我们展开了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拉锯战。
“名字倒是挺好的,但是,孩子应该跟我姓啊!”我不依不挠。
不是我不讲道理,结婚之前,父亲亲口告诉你,将来生下孩子,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姓我家的。
当时的你,一口答应,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并且说:
“可以,孩子姓谁的都可以!”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
父亲才放心,把你当成儿子,父亲是老思想,老脑筋,我是独生女儿,如果女儿的孩子姓了自己的姓,将来,女儿就是依靠,而其实,我不在意,在我看来,孩子不论姓什么,都一样用爱的阳光来淋浴,来共同承担孩子成长过程中的风风雨雨。
你的脸色变了,好快,如六月的天,娃娃的脸。
“不行,我想好了,孩子得跟我姓,跟母亲姓,会受到歧视的。”你用充足的理由反对着。
我无语了,我还虚弱,我真的没有足够的能量来与你抗衡。
“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反悔了!”
我陷入悲伤之中。
我只是觉得,父亲来临,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如何面对,如何接受与处理。我又想睡觉了,我太累了。
你坐在我的床边,依旧翻着字典,我的耳畔,能感觉到你的焦虑与急切。春末,花开了,又凋谢了,泥土的味道,已经不太浓厚,更多的,是水泥的沉重气息。
我微微张开眼睛,看着沉默的你,一言不发。此刻,我们俨然成了两个时空的人,彼此,互不理解,互不谦让。
孩子停停睡睡,不知为什么,不安稳。
“你看,我又找了一个名字,叫许一诺,你认为哪一个好?”
我无心听你的名字,我只在惦念着,孩子的姓氏问题,我不封建,我无法面对父亲,那个为了我,付出一切,头发全白,依旧奔波在为我送饭、买菜路上的父亲,他一定会伤心,他一定会一肯。
“爸爸来了吗?”我询问道,看看安静的病房,宝宝翻个身,又继续睡去,梦里,她是否也会感到,父母之间的争吵与不休?
外面下雨了,雨点不大,细细地,落在透明的窗子上,形成无数个斑斑驳驳的小点,春天把它特有的礼物,毫不保留地奖赏给人间,那么,是不是也在看着人间的各色故事,听着世间的或长或短,或精彩或凄凉的影片呢?
“一会儿爸爸来了再说吧,好吗?”
我与你,已经不能再继续交谈,我的胸腔里,有一个地方,被某种气体所占据,让我呼吸不畅,并且不均匀。
“好的,放心吧,爸爸不是固执的人,他会听我的解释的,累了,你就再睡吧,有事情,你就喊啊!”
你依旧温柔体贴,莫名其妙,我的泪水滑出,掉在了背你一侧的枕上,不凉,甚至烫着我的脸。
父亲到来时,淋了一身的雨。
“外面越下越大了,刚出来时,还行,越下越大。”父亲没穿雨披,他宁可坚持到最后。
“饿了吧,今天慢了点。”父亲解释着,我发现,他带着光亮的雪白的头发,直带我的眼睛。
“还好,不是很饿。”我说着违心的话。
父亲忙碌地把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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