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它的名字叫偿还

有一种爱,它的名字叫偿还

表帜小说2025-04-24 10:09:36
1
迷蒙中,白茫茫的一片。
这是什么地方?仙境吗?飘渺的云彩,湛蓝的天空,醉人的歌声,却寻觅不到拥嗓的人。
回家在念在欲中难以停却下来,飘吧,飞吧,滞留在飘渺的欲仙中……
突袭而来的痛,他失去了平衡,缓缓徐徐的飘落。
林木森猛然睁开了眼,意识依旧停留在刚刚的飘舞中。
郁闷的他想喊救命,嘶哑的音带却无法发出定点的回音,他用尽全力,轻轻的呻吟自喉而出。
“森,森,你醒了。”女人的急切声传进耳朵。他木纳的看了眼,心想是神仙姐姐救了我吗?
他疲惫的微微一笑,既而又睡了过去。
“医生,医生,他醒了。”她激动的用颤抖的手拉响了床头上的电铃。
穿大褂的医生和助手急匆的赶过来,看见依旧昏迷的林木森,问一直守在他身旁的女孩:“红,怎么回事?”
“他,他,他刚刚醒了,可是,可是又睡过去了。”叫红的女孩由于激动流泪加之焦急,语言变得急促而结巴。
医生告诉她别着急,示意助手们测量有关数据,一切已趋向正常。
“他终于挺过来了。”
医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欣喜的告诉红;“姑娘,这是好的征兆,简直是奇迹。”
红儿轻轻的揉搓着他的手,泪顺着脸颊缓缓地流下。
她突然想起什么,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过去。

2
黑妞悄声的合上手机,颓然的靠在屋檐下,这个黑廋娇小的女人再也无力支撑起虚弱的身体,缓缓地溜坐在地上。“木怀,森儿醒了,森儿醒了。”
三天前,她被急匆的从地里叫上了汽车,丢下两个换在吃奶的孩子。
从邻居不安的神情中她敏感的觉察到窒息的绝望压顶袭来。
车子直接驶进县卫生院,从那边的急救车上抬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她定眼认出那是自家小
叔子,他呢?她发疯的喊着:“木怀呢?孩子他爹呢?”
老村长红着眼;“孩子,坚强点,木怀,木怀已经不在了”
“不,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前天走的时候好好的。不可能,你们骗我。”
天旋地转……
她在众人急切的呼叫中睁开了眼,老村长抽噎的说;“孩子,难为你啦,本来不这么快告诉你,可是,森儿手术必须要亲近的人签字,你放心,他兄弟俩是为大伙才出的事,村上不会不管的,我会动员全村老少,帮你们挺过这个难关的。”
“森儿现在怎样了?”
“医生说生的机率很渺茫,你拿个主意吧,”
“快带我去见医生。”她抹了把眼泪,费劲的站起来,在众人簇拥下走近主刀医生的办公室,在简单的言谈后,用颤抖的手在家属栏里签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说;“老村长,带我回家吧,取点东西,”
婆婆患老年痴呆症,常常会将人认错,时而清醒,时而浑浊,她将黑妞始终错认为是前些年夭折的闺女。黑妞抱了下尚不知情的婆婆,痴呆的人此刻会减少太多清醒时的痛苦,那何尝不是一种难得的解脱。
黑妞从裤袋上取下钥匙,打开桌上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存折,还有一叠暂新的百元大钞,放在老村长手里,说:“叔呀,医院那边麻烦你多跑跑,邻家就森儿一条根了。对了,你通知一下邻村他岳丈家,出了这种事,也不要为难人家,毕竟现在森儿还生死未卜。”
林木怀的遗体被停放在村东头的破庙里,当地乡俗但凡横祸事的年轻人死后不许入村,而且必须尽快的入土为安。
黑妞镇静的坐在他旁边,替他穿好衣服,为他登上自己做的千层布底,然后拿出剃须刀,扶起他的头,他喜欢自己帮他剃的光头,他很多次曾风趣的说;“我呀取了个能干的老婆,会做饭,会下地,里里外外一把手,你看剃得头多凉快,几省,省洗发水,省进理发店,更省的别人摸我脑袋,你不知道,我个小的原因就是小时候被别人老摸头的缘故。”她嗔笑着骂他老抠,免不了奚落他几句。
可现在,他却静静的睡着,再也不会风趣的开玩笑了,他太累了,他太疲倦了。
她将自己的脸贴在他冰凉的面颊,他很安详。
她小心翼翼的将他的头放好,轻轻的说了声“入殓吧。”

3
林木森在一天过后再一次醒过来,基本上恢复了清醒的神志。
颈部的护甲由不得他摆动,腿被牢牢的加在石膏之内。
“哥呢?”
红无语。
“快告诉我,哥呢?”他烦躁的提高了嗓音。
似乎在红儿绝望哭泣中找到了答案,他沉默了,他彻底的沉默了,他静静地闭上双眼,男儿的泪无声的洒下流过耳际。
红儿将舀有清粥勺子缓缓地凑到他嘴边,他咬紧牙关。
我凭什么苟活于人世,上苍用天大的玩笑在惩罚我吗,哥呀,你为什么要将遗憾留给弟呢?你不是前几天还和我高兴的畅想未来呢?你为什么不等弟弟有出息报答你呢?
黑妞悄然的来到他的身旁,接过红手中的碗勺:“森,你咋地这么不懂事呢?你这样不吃不喝你哥咋会瞑目呢,咱家就你一个挑大梁的了,你说你如果不养好身子,我和妈还有两妞儿杂活呀?你哥两腿一登,走了个痛快,可你既然活下来了,就证明老天换没有完全灭了我们林家,森儿,听话,”
看着嫂子苍白的脸,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命已不再完全属于自己,它已经被分割成了无数块。
粥顺着哽咽的喉管慢慢的注进了胃,生命必须延续。

4
两个多月后,林木森坐在村东头那座隆起的新坟前,浓密的胡须已爬满了本来清秀的脸,曾经的玩世不恭被沧桑所掩盖,他从烟盒里抽出根烟,点上,然后插在坟前的土里,丝丝的青烟环绕盘旋。往事一幕幕回荡在眼前……
父亲在他不经事的时候就离开了人世,无助的母亲带着兄妹三个,在无声的哭泣中艰难的度日,然而不详一直伴随着坎坷,降临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大姐13岁的时候在河边洗衣服,为了打捞不小心划走的衣服失足在河水里在也没有回来,母亲也因为极度的忧伤神志浑浊,所有的一切压在了刚满15岁的哥哥木怀的身上。
木怀像妈妈,身材娇弱而消廋,比小他四岁的木森矮了半额头,他辍学去了当地的砖窑,干着成人的工作领着半价的工资,勉强的供给家用,
林木森倒也吃苦,在学校里努力的用功读书,当然,穷人的孩子很多时候被人瞧不起,他没有怨言,他知道哥哥供他读书是多么的不易。他动过辍学的念头,可是被哥哥及时的发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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