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三月 (一)

烟花三月 (一)

塞翁之马散文2025-08-06 23:04:57
一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善忘的人。有时候一个人名刚告诉我,转个弯就不记得了;有时候是一件事情刚交代完毕,走出几十米也给忘了;有时候是相近相似的人和事,前后不同时间的来,我也会弄混:由此别人还当面说我眼力极

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善忘的人。有时候一个人名刚告诉我,转个弯就不记得了;有时候是一件事情刚交代完毕,走出几十米也给忘了;有时候是相近相似的人和事,前后不同时间的来,我也会弄混:由此别人还当面说我眼力极差,我想还是脑力不行。但又不承认笨!
虽然如此,但是我还是会记住一些没有头尾,失去年月失去前因后果的人或事,我把它叫做:片段。哎!如若我不努力记住一点,倒真是白痴了。
在我没有遗忘的片段中,有一个是近三个月的旅程。我今天想来,那一段经历还是清晰和可亲的,怕是今后再也不能遇到了!三个月的所有遭遇,从离开的那天开始,只能偶尔出现在心底和梦中。


某年的正月底。大哥到浙江省苍南县(已经忘记具体位置了,刚才去查了一下那时留下的电话,区号是0577)。在一个老板叫阿亮的私营模具加工厂做绘图设计。(奇怪,我独对这个“阿亮”很有印象,可能是他的一身随和与阔气让我难忘。他姓陈,衣服穿得邋遢,品貌不扬,听后来我的师父讲,他做过很多工作,包括面包师父。我想这也许是他阅历多了,人就很容易看得开。没有多少文化,却也没有老板架子。现在总结一下,他不论是老板对员工,还是日常的朋友,都是很可亲、很好结交的。总之一句话:人品不错。)在那里约有十几天,熟悉了当地的一些环境,也清楚了厂里的情况。大哥便对阿亮提出了有一个弟弟赋闲在家,可否来厂里做学徒?他完全可以拒绝,一个不懂的人来了只会添乱。但也就是我说他的阔气,他很慷慨地答应了。我很“小人”的分析了他当时的考虑,有三:一是可以让大哥更好的工作并留住他,我能来终究是他给的面子,而我也是大哥的一个顾虑;二是无须再找地方;三是多个人可以做些零碎的活。
这样的,我开始第一次远行,第一次奋斗了。(离开学校已有几年时间,其间也遇到一些挫折,但是想法还是极度的单纯。不懂得害怕,更不懂得应该做些什么。带着虚弱的身体去了,全依靠大哥。)
起程时,父母和奶奶及旁人是千叮咛万嘱咐,也出谋画策的告诉我怎样防止意外:从他们的言语中看出当我是不能照顾自己的孩子。事实我也是。
在准备了万无一失的前提下,我在一个阴天出发了。带着一个牌子,写着:到温州。
到东安的路口等待。堂哥伟说这是很必须的,有些长途车子不清楚路人真实的目的地,不大愿意停下,这样就会错过。
等来了车子,招一招手上去了。缓缓的离开家乡,越过一株株路旁的树,车窗倒映着移动的山峦和房子以及路人。我没有感慨,有些悠悠的在位置上看着电视,尽力不去想过多的事情。
到泉州车站,下午了。买了一点东西。要打电话给大哥,却发现号码不能用。再上车有点忐忑了,可也没有表露什么畏惧,况且也没有可以说话的熟人。
经过福州市郊时天已经大黑了。很美丽的夜色很大程度上是依靠那些楼房上的灯光和路灯。今晚他们不知道搞什么节目,正燃放着烟花,闪烁在夜空。车里的人也不由自主的朝车窗看,路人更是驻足。
到福鼎,要过省界时已是半夜。只有路灯依然灯火通明,有的路段还是一片漆黑。而大部分房子的灯已经熄灭了,黑压压一片。
进入浙江,到苍南,更是夜深。已没有一个路人了,店铺也只有少数几家零星的点缀在道路两旁。而我越来越感到担心,没有联系上大哥,也没有回一个电话给家里,完全相信着司机的正直和好心,只告诉他要到一个什么桥。到了那座桥他又问要不要过,我没有等到大哥的身影。细声的从喉咙里应一声:“过。”
桥很长,有人在看桥下的江水,有人在睡觉,有人在睁着眼睛看车里和路等。我是在思考下车后要怎么办。是要找个店铺打个电话,或是找一个人帮忙。
而过了桥,大哥早已在那里了。车子刚停稳,我还没有穿好鞋子就从前门看见大哥迎上来。我心头担忧的石头落地了,大哥还夸我会懂得过桥。
去草草的吃了点饭,由于我的胃口还是不好,又因为开始水土不服了。吃得很少,但第一天就这样要过去了。去到宿舍,同居的人睡了一觉听到动静醒来。简单的介绍后,就接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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