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擂台赛第11期】水上书
住院出来的几个月里,我一直坐在池子上看那些玩纸飞机的同龄,可是我没有参与其中,那时候真是一座孤岛。老师会让我把一个写的不正确的汉字抄上两张,搬着凳子在讲台上蹲着写,老师不知道我是没有痊愈的,回家后我会告状说老师罚我写作业写到头痛。
……
有多久没有去了…
那时候什么都是静态的美。三角架的房顶上檩条里扎着我们的飞机…
似乎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有多少个晚上我会想起那些不经意的雨,到XT后,住着简易房,只是那雨落的声音很好听,它带着你入睡。于是睁开眼是冰冷的黑,然而黑的温暖…
我记不起的太多,我是不善于整理记忆的人,可是啰嗦起来也就了无头绪,感觉冗长繁琐,不知道从何处说。每一段赤诚的回忆里,都有一颗漂白的心。
我还记得映着白炽灯书写内心荒芜的娇作,似乎是一种寄托,我没有延续或者不延续的理由,在循着一种轨迹,匍匐在宿命脚下。宿命,多少年后看到它,却也只是菀尔一笑。一个渺小的角色开始变得虚无,才发现心灵的遁隐。于是像头发上的一滴汗水滴在冰冷的水池里,我的日子漂在岁月的洪流里,没有声音,也没能留下影子。拾荒的年岁又过去了一半,现在有着大把可以挥霍的时间却懒得去追颂。偶尔站在窗台上望对面马路上穿梭的车流人流,又何曾想过若干年后的自己也是以一种局内人的姿态融于其中。我们设想的太多,以至于那些不曾出现的画面赫然立于眼前时,看自己有一种病态的模样。我在想,其实世上本没有那些薄命对抗命运的情感。各各他十字架上殷血的祈祷,于唇间散发的是对婆娑世界的眷恋。
张爱玲在《公寓记趣》里有言,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而我想那些磨难毕竟是贯穿于人生的,长短本不必要划分的如此分明,一旦分明了,某些事大可不必以磨难著称。但我似乎于潜意识中不得不承认一切芜杂的却看似繁锦的画面,实则是内心无比的空洞。于是当年岁以一种看似缄默,实则雷厉风行,大张旗鼓向前跑时,一截截清晰地画面开始不不断浮现,以至于在某个路口停下来用暗淡的眼光扫视周围时,感到惶恐的失落,失落的是什么?自诘已变成一种微薄的嘲讥。
思想是件痛苦的事。我曾有个宏伟的心计,用思想颠覆所有一切能颠覆的东西,包括宿命。于是笔尖不自主的接触了煞白的纸张,而那一触便是将所有的情感毫无保留的倾泻而出,以一种自傲的态度洞悉寥知的世界。
有多少这样的时刻,窗外顿袭的风会吹断憧憬。于是抬头看到昏沉的夜,却犹不及室内白炽灯带来的抚慰。我曾为自己因灵感馈赠而突拟的两句无言而兴奋好几天,似乎某些时刻是唯独空白,冗长,而其他精神物质是无论如何也侵占不了的。虽有话可说,却无人共勉,于是所谓的关情纸尾开始作怪。然一张白得不能再白的纸,流露的却是内心的苍白及文字的无力。也许我们本是如此,亦步亦趋的感伤,任冻风寒马,暗尘远崖,只管穷尽末端,声嘶竭哑。
落花的轻佻,似乎感受不到撞地时带来的巨痛。
偶然的一次看到七写的《云的南方》,感到很熟悉的名字,原来才发现那些确乎被丢弃在大海里的文章。我记叙的是一个梦,一心向往南方青石古镇的梦。然而当它以铅字的方式泻于纸上时,我似乎看到梦里那矗立在海边的巨大墨黑石碑,一只只海鸥以信天游的姿势飞下,撞得满身狼籍。一如那些散落的故事。
一月的冬天。我吐着哈气走在喧闹的街市,偶然会跑到小吃街上坐在嘈杂的人井里吃一碗呛得眼泪往下掉的拉面。一吐一口热气,看着眼前模糊的世界,此刻也许是悠闲地,头顶上那轮浅月,依然凝视着这里的一切,它没有变,变得是岁月。于是起身付钱后穿过马路,发现此刻从容的面表。
最近总是重复着一个梦,梦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追的到处乱窜。睁开眼是混沌的黑,下意识的摸摸枕边的手机,凌晨两点四十七。我还是延续着一种情感,它始终逃不掉。忽然想起两年前的那段时光,那是一段岁月,用脚印堆积起来的岁月,那时候是一个人,偶然跟Y去打上两桌台球。我总是以好孩子自居,因为很少去未成年人禁止入内的网吧,尽管掏掏裤兜里面装着身份证。那段岁月我很是怀念,现在写出来发现是那么的无力。我还是不会踢足球,尽管高中时凑在一群人中当障碍,可是稀里糊涂的体育课我还是选了足球,那时候我想我好好练,等有机会我们再踢一场。当半个学期过去后我才发现我竟然会为体育考试不及格而惶恐。脑海里忽然想起Y的就此别过。其实我们始终在离别。我们出发的太远。
每一段赤诚的情感背后都有两颗惶恐的心。我想我应该学会融入这个集体。辛辣的烟草味应该能从我的身上散发。可是我发现我还是会呛得眼泪往下掉。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想如果让我用现在的笔调去给N写上一封信会是什么样的语态。开头会不会是这样:N,我坐在宿舍给你写信…其实有些开始不是这样的,这像结束。N到新学校给我短信,凌晨五点,我坐在火车上回家,N告诉我这里在下雨,第一天来就下雨。那时候我记忆里还是在Z中时的样子。似乎有些东西是不该忘记的。我似乎已经习惯了坐上夜车去Z市。现在想起来其实没有什么不能剪除的。
我趴在窗台上看那些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的冬青,月季已经枯萎。像是过去的事会被现在的事冲淡。有些事因为短暂所以刻骨铭心。短暂的将愉快和悲伤贯穿成一条主线,只是没有明显的分割点,回想起来像玻璃上氤氲的冰花一样模糊。那些耀眼的一闪即逝的画面,隐喻式的贯穿成一幅画面,馈赠在了记忆身上。终有一天,那些来过的也会离去。所以于己不断的诘问与深究像是圆了一个谬论。我希望我没能丢下什么。本来就应该如一条静静的河,静谧的穿过悲伤或快乐的山谷或平原,安静的欣赏沿途的景致。但,有时候还是走的太快,以至于那些景致变成一条拉得极细的绿线往后延伸时才发现自己空白的太多。也许是诱惑的不自主。生命的长河,像张君所言,在某时刻遇见对或不对的人。这就是成长的附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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