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2010

塔,2010

奸雄散文2025-10-31 21:42:40
2010年的塔,19岁,那样年轻,拥有豪放不羁的资本,塔有的是青春用来挥霍。
2010年的塔,让人发恨,塔也恨这个世界,因为都不够相配,配不上塔的精魂。
2010年的塔,开始思考,到底是毁灭这个世界还是被这个世界毁灭,塔有些怀疑。
塔,定格在2010。
2013年,塔大学毕业,塔决定失踪。离开所有熟悉的一切,不再被心里的一些懊悔或者自责牵制,独自去一个地方,去寻找自己最真实的灵魂。塔不是自我清高,塔只是想很低调很低调的进行独自的旅行,赤裸裸地与自己面对面,问清楚到底这个世界或者是自己的生活哪里出现了遗漏,塔必须找到,只有这样,才能知道自己存在于这世上应该扮演怎样的角色。
曾经有过2012的传说,那时塔就决定,如果2012不是世界末日,那么2013要为自己而活。
塔去了拉萨,想在这离天最近的地方进行一次洗礼。离天最近的地方也正是离灵魂最近的地方,也是唯一的时间可以静止的地方。塔曾经读过这样一段诗,仓央嘉措的一首诗里这样写着:“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上最美的情郎。”第一次读,塔哭了,没有声息,像一滴泪水滴入了生命之湖没有一滴声响,却在湖面上荡开了一层层的涟漪。那时塔就暗自决定,一定要去到拉萨,去寻找流浪者的欢欣,一定要到布达拉宫眺望天空,去仰望圣洁高原的庄严。
塔徘徊在拉萨的大街小巷,塔喜欢在夜吞噬了阑珊灯火之后,独自爬上屋顶,塔问满天的星星,到底还有多远,多高才能与你并肩,多久才能像你一样俯瞰这个世界的滑稽,嘲笑这个世界愚蠢。拉萨的夜,太过于厚,厚的让人没有抬首的勇气。到底,拉萨,是寂寞的。绝世而独立,就注定孤独。原来都是欺骗,你用你的古朴隐瞒了你的怨恨,只有你的夜,可是,那仅有的夜不是塔要的完美。
塔问拉萨,是否觉得你也跟我一样,只是可惜我可以四处奔走,而你却永远得驻足于此,你越发厚重,越发孤独,越让人想要依附,却越是耻于自己的伟岸,没有什么是自己的,到底还是选错了地方。我有一错再错的资本,而你,却得永生永世的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你是执着的,塔依旧感动着。带着你的尘土,我愿意圆了你的梦,与我一起漂流远方。拉萨终究不是归宿,再纯净的地方终究还是有着混沌的沾染,拉萨,装不下塔的灵魂。
2016年,塔,25岁。在拉萨待了三年,塔回到徽城。

塔基本上是不说话的,无悲无喜,无忧无乐,只是世界上看似最普通的存在,却又那样透彻的看着这世界的堕落。若无法挽留,那么就一起堕落吧。塔进了一家广告设计公司,两个月后被炒鱿鱼。塔低着眼睛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停息,没有开始,没有终结,没有任何情感的滞留,如风般只是在吹过的土地上留下了没人会记得的记忆,风自然是不会在意的。塔进了另一家广告公司,依然是一个普普通通通的广告设计员,普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普通,是塔最希望得到的生存方式。
我如风吹柳,只不过留下你一瞬间的感激与惊艳,我无心装扮春天,只是诗人夸大了我的素颜。我悄然经过,无心偷窥你垂眸的温柔,世界若说我放荡,我亦无心为痕迹争辩。我只不过是一缕风,不高贵也绝不卑贱。遗忘是你给我的礼物,消失在纯净的天之端是我唯一的夙愿。
塔还是几乎不去公司里上班,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痕迹,就像公司里从来没有进过这样一个新人,塔只是每天傍晚六点准时打开邮箱,接收公司的邮件,并按照要求作出公司要的东西,塔只在晚上工作,每天凌成三点左右才会睡觉。塔自得于每个与夜相伴的夜晚,只有在夜间,塔是清醒的。白天太过浑浊,太多的污浊蒙住了塔的思维与心境。夜是天空唯一坦白的时刻,塔喜欢没有任何遮掩的任何事物。既然天空有着如此美丽的容颜,为什么还要用太阳的金辉装点自己的华丽。世界总是这样,以为装扮之后总是会变的好一点,其实只不过是原本美丽的脸画上了小丑的妆,一群群的小丑欣然的欣赏着另一群小丑滑稽的表演,所以塔喜欢夜。也许在银河之中,有另一个像他一样桀骜的灵魂,他可以是尘埃,可以是空气,甚至可以是时间,那么他也一定是喜欢夜的,因为只有在夜里,才能看到塔所生存着的星球,才能看到因为塔而散发着自由光芒的星座,即使永远无法触及,但却可以远远的眺望,知道自己不是那么的孤单。
塔这次的工作还算长久,老板也默许了她的这种工作方式,工资越来越高,工作越来越多,但这并不是塔想要的。塔要的,只是一份小小的安逸,塔发函给老板,每周只做一件工作。于是塔有了更多的时间与更自由的工作状态。老板是知道塔的价值的,虽然老板也不是自己所喜欢的透彻的人,但毕竟,他给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以及进行这种生活方式的资本。所以,塔是感谢他的,但并不是感激,塔不会轻易对谁付出感激之情,因为云云总总,只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索取与被索取的关系,塔没有什么好感激的。因为她不欠。
塔还是决定去走走,她的工作在哪里都是可以完成的,倒也方便。
2020年,塔,29岁。漂泊了太久,就会变得更加痴迷于执着。
2020年,塔来到云南的一个小寨,笔记本电脑仍旧是随身携带,像它的主人一样,风尘仆仆地漂移在世界的每个角落。始终没有落脚点,落地生根,那不是塔。塔是自由的,任何幻境或者迤逦都永远别想拥有或控制塔,塔就像一缕永远漂游着的灵魂,无生无死,幻影幻形。也许在她回眸的那一刹,所有的存在都会被她耀眼的光芒所折服,自行惭愧无处可藏,她只是一瞥那卑微的形影,像寂寞的空气般继续她的行程,塔,让人迷惑,却又让人无可企及。
来到云南好一阵子了,但自从住进了旅店,还没有出过门,就这样晚上工作白天睡觉,甚至很久没有见过阳光,阳光的味道都快要忘记了。来催租的旅店老板是塔唯一的客人,老板会隐隐约约的向她介绍云南风光,并希望塔能出门走一走,塔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轻轻的告诉老板她很好,不用担心。塔轻轻的点燃一支香烟,塔是不抽烟的,只是喜欢将烟气吸进口中再缓缓的吐出来,塔从来不让烟气进入到自己的肺中,只是欣然于烟气在口中吞吐的玄幻感觉,口中香烟的焦气始终散不了,就好像咀嚼着香烟的尸体,死死地纠缠着味蕾,不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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