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朵是生命之树的一片独叶
耳朵是生命之树的一片独叶。清寂长夜,读至此,恰如一阵春风轻轻吹来,心里就有了柔软细滑灵动的温暖。总喜欢听刀朗的这首《喀什葛尔胡杨》,每每听起便每每被感染的甚至泪流满面。不知何时,莫名其妙地被它吸引,莫
耳朵是生命之树的一片独叶。清寂长夜,读至此,恰如一阵春风轻轻吹来,心里就有了柔软细滑灵动的温暖。总喜欢听刀朗的这首《喀什葛尔胡杨》,每每听起便每每被感染的甚至泪流满面。不知何时,莫名其妙地被它吸引,莫名其妙地想象,莫名其妙地穷极思绪,只一味想象着它的美好。用做回忆,反复咀嚼而玩味,无声而有韵,便是歌曲意境之外一缕淡淡的清香了。
新疆,养我的地方。除了我的祖籍湖北,我便把它当成了我的另外一个故乡。我这棵从新疆走出来的庄稼,就以这片绿色的庄稼做背景,做为了梦中赖以存在的地方。没有人懂得,它在我心中的美好。只有我自己懂得,那一切的甜。我只是远远地,在一首歌里记忆起某些往事,像一朵墙角的小花,幽幽地独自开放。或有时在远方喝杯咖啡,暖一暖自己的昨天。
“我会默默的祈祷/苍天造物对你用心/不要让你变了样子/不管在遥远乡村/喧闹都市/我一眼就能够发现你。”听至此,月光就隐伏在街角,像一根藤的须蔓,一一触摸故乡的骨缝。它使我不会迷失,就像是在沉淀金子,淘尽渣滓。这个过程是美妙的,那些最终能沉淀下来的思绪有着金子般的质地,闪耀着永不褪色并且唯美的光芒。我不知道,在每个人的青春里,是否也有一个寂静的人或一段岁月,你把它的所有悉心珍藏?是否,也有一双你从未察觉的眼,跟随着你,让你就这么轻易,将彼此所有关于青春的回忆霸占?然,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风景;伤得最深的,也总是那些最真的感情。有些情感,只能让寂静的爱成为一生的宁静,归于尘土,任时光老去。
江南春色笼雨烟,醉却相思照流年。远远的山峦上,又在绽放新绿。放眼望去,春光明媚而舒展,细腻又悠远。思想也这么从淡远开始,再一点点开始延伸而浓烈。我清楚的记得,在2010年正月初四,与弟弟妹妹饯行的KTV歌厅里,听着弟弟妹妹为我唱的《大约在冬季》,百感交集:“轻轻的我将离去,轻将眼角的泪拭去……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我知道,此时他们与我的心境是一样的,真挚而略带感伤,为又将彼此轻轻的远离。与亲情对坐,最易生出些怀旧的情绪,思前想后,一点一点流进了层层紧裹的心灵,随着时而鲜活,时而陈旧的旋律,水莹莹的跳出的,竟然全是化不开的滋味,顿时泪如泉涌……
童年的时光最值得珍惜。青草年年,枯叶岁岁,儿时玩伴已不是旧时模样。她们仍踏着细软的沙滩,或踩着沙枣树的芳香,低吟的风中,你唱罢后,我再唱。走进一个个梦里,又走出梦外……尤其是有阳光的日子。路旁长着一些粗壮的、朴素的树。有沙枣树,还有笔直的白杨。我喜欢它们站在阳光下的样子。喜欢它们长着绿色的叶子,像俏丽的姑娘娇憨的身体。它们葱茏并且记性良好。
我喜欢新疆的雪。喜欢雪的沉静,寂寥无语,从不张扬。只要你梦一醒,眼前尽是白茫茫的,心随之晶莹澄明。要说,那些雪花自顾自地悄然飘落,落在了梦里,也落在梦外。闲时,总愿遐想,雪是梦的化身,它放大了人生的风景。经雪铺盖过的新疆大地,养育了拓荒者的兵士,又哺乳了我。很难想象,没有雪的冬季,庄稼能否这般滋润?深藏的记忆,能否擦洗得如此鲜亮?雪无瑕疵,品格清纯,它永远不会凋谢。她们晶莹得象新疆人的性格,流淌着新疆人的情感。也许是常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们就像一湾浅浅的水滩,清澈的能一眼看穿。也许童年少年时期受了这样的影响,到了南方后,我还常常自言自语:没有雪的冬天,还叫冬天吗?新疆人就这样爱上了雪的温暖。雪白皑皑的,严严实实,铺盖了一层,又一层记忆……说起建设兵团,遥想当年来新疆拓荒的缔造者,我常常觉得它更应该是一座英雄的城。而今,还是这些坚守居住兵团人的后代,无怨无悔,你若不亲自来与其面对面,就无法真正体验他们个个粗犷的外表下,也会用最古朴最真挚的情感,裹藏着常人无法理解的丰富而柔和的精神世界。
孤意在眉,深情在睫。也许只有独自在远方的人,才能深深体会这种难与诉说的亲人别离的心境。远嫁外地,天隔一方,因为各自的工作关系,与我的弟弟已经有10多年未见面了。此次,弟弟妹妹一行5人从新疆千里迢迢专程到湖南来看我,而我那时正在为门店的储备年货而忙碌,每天早出晚归,不要说为他们做些可口的饭菜,就是连叙叙家常也时常抽不出时间,每至临睡,总心怀愧疚。而家人不但没有任何怨言,每天还总做些新疆的各种家常饭菜等我回来,所流露的处处是血浓于水的手足关怀与怜爱。
此境如梦由心生,欲语还休故乡情。总是在这样的梦境中一次次醒来,总是这样穿越不过时空的隧道,一次次触摸那故乡如水的回眸浅笑。如今,耳听得那苍凉之音在广袤和宁静的天空深情得漫卷缓舒……我想:即使岁月不再鲜亮与丰满,这些亲情就这么淡淡的开放在这里,哪儿也没有去,还是真挚的清澈,还是真挚的热烈,刻在你的骨髓深处,不易察觉却因为思念生疼,并折射着亲情的温暖。
写于2010.02_2010.08.02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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