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麦地,为中国收割一片金黄的诗歌

五月的麦地,为中国收割一片金黄的诗歌

更立杂文2025-06-27 21:44:09
1989年3月26日,山海关的铁轨前,这位来自故乡的诗人,留下最后一句话,诀别了世界——“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从《亚洲铜》到《春天,十个海子》,海子,用农民一生的写照,让中国诗歌春暖花开,而他孤独播
1989年3月26日,山海关的铁轨前,这位来自故乡的诗人,留下最后一句话,诀别了世界——“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
从《亚洲铜》到《春天,十个海子》,海子,用农民一生的写照,让中国诗歌春暖花开,而他孤独播种的麦地,用的不是镰刀,也不是锄头,而是笔下一根根金黄的麦芒!丰收,应该赋予诗人,可现实却给海子的灵魂背负了太多的沉重:贫苦,孤独,困厄……于是,他选择用平行,走完人生。

一、麦地与兄弟
全世界的兄弟们/要在麦地里拥抱/东方,南方,北方和西方/麦地里的四兄弟,好兄弟/回顾往昔/背诵各自的诗歌/要在麦地里拥抱/有时我孤独一人坐下/在五月的麦地梦想众兄弟/看到家乡的卵石滚满了河/黄昏常存弧形的天空/让大地上布满哀伤的村庄/有时我孤独一人坐在麦地里为众兄弟背诵中国诗歌――海子。《五月的麦地》
海子与骆一禾都是麦地的诗人,骆一禾在“麦地”的路线是走向麦地宣泄诗歌,他从麦地里看到了人间的光明,由此引步人生;而海子不同,海子则是走出了麦地,在麦地中央高亢,慷慨,颓废。我们甚至可以听见,他撕裂喉咙发出的沙哑;可以看见海子因绝望而跪倒麦地,企求生命系解的束缚为之博爱。两个怀抱理想的信徒,两个孤独的“王”,一前一后,卒于同年,中国的诗歌因为两个逝者,奠定了“麦地诗人”用不磨灭的情感,他们在天堂互相播种,锄草,看着中国诗歌的浪潮步步前行,这,不是后人给予遗憾就能抚慰诗界的创伤。死,代表不了什么,也喧哗不了什么,就像屈原用“愤世”的情节离开诗歌一样,他们,都走的辉煌而隆重,他们应该在五月的麦地留有情操,给人想象。

二、麦地与诗魂
每一个诗人,都有自己的诗魂,海子亦如此。
海子,怀揣着独特的视觉,只要一步入麦地,他身上散发的精,气,神,就能为之灵动,在这里,贫穷可以抛弃,因为眼下就是收获,他这样写到:“那一年,兰州一带的新麦,熟了。在回家的路上,在水面混了三十多年的父亲还家了!”诗人的一生被“窘迫”伴随,当他看见成熟的麦子在清风下招摇时,想到的是含辛茹苦的父亲,但是,在麦地里推开诗人理想大门的,则是被诗人夜夜反复诵读的《诗经》《楚辞》里面所熏陶出来的中国现实主义文学和浪漫主义文学的结晶!
麦地,同样充斥着邂逅,他说:“回到五谷丰盛的村庄,废弃果园的村庄,村庄,是沙漠深处你居住的地方,额济纳!”诗人一生去过两次西藏,这是诗人写给萍水相逢的额济纳姑诗句。我想,虽然萍水相逢,姑娘一定赠送给了诗人一块石头浮雕,不然,为何在千里之外的昌平,西川在最后一次步入诗人房间时,偏偏留意了这件对于海子来说,相当“奢侈”的摆设。额济纳,是海子邂逅的姑娘,也许只用一秒就飘过了海子那孤独的眸子,在这深情的眸子后面,海子回到五谷风盛的村庄,用麦地做以诗魂,记录下也许嘴角泛着淡淡笑容的额济纳,那么,诗的魂魄岂波澜荡漾?

三、麦地与四姐妹
四朵艳美的花儿,离开了海子,这不是女人和海子诠释爱情“知”与“否”的问题,腼腆而内向的海子,没有用真切的行动穷追不舍,他把情感寄托在《四姐妹》中这样说道:“怀念我空空的房间,落满灰尘”;“到了二月,你是从哪里来的”;“抱着昨天的大雪,今天的雨水,明天的粮食与灰烬,这是绝望的麦子”“风后面是风,天空上面是天空,道路前面还是道路”。诗人几乎在一秒之内,从怀念到期盼,从期盼到绝望,从绝望到再绝望,心中所有的波澜和矛盾辗转反复,一怒冲天的勾勒出这篇旷世的诗歌。他觉得既然走了,就别回来,回来,与其一把烟火,将人生的“麦子”焚烧,不如让海子做个“绝望”守望者。

四、麦地与太阳
无可厚非,没有太阳的麦地,是没有生命的麦地。太阳不及月亮之柔美,是因为在诗歌中,“太阳”通常会表现出刚烈、爆炸力和激情。海子在《合唱》中大喊“剑,我的儿子,我的儿子”?那整首诗中“太阳”的隐喻是什么?我想应该是“希望”。诗人渴望用“太阳”这个生命的载体,挥动象征肆意的“剑”,而“麦地”陈列在“太阳”的下面,那是诗人用自由的希望,照亮自己精神的家园。

五、麦地与死亡
对于海子的死,是诗界争议最大的地方。有人说“解脱”;有人说“寻找自由和希望”,有人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也有人说:“复活,春天,十个海子”……
但是,我觉得海子的死,可以引一句鲁迅先生的诗:“我以我血荐轩辕”!“太阳”已经落下,“麦子”已经丰收,“四姐妹”越走越远,五月“春暖花开”,火车的迅速如“马”的奔烈……诗印证着现实,现实凋零了美好的一切,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和潜在的价值呢?不在沉没中爆发就在沉没中死亡,既然找不到世间的交叉点,那就在平行之间,了结一切。

请容我用辨证的观点驳论学术界争论的焦点。
诗人最后这样写道:“那里的谷物高高堆起,遮住了窗子,它们一半而于一家六口人的嘴,吃和胃一半用于农业,他们自己繁殖,大风从东吹到西,从北刮到南,无视黑夜和黎明,你所说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可以嘲笑一个皇帝的富有,但你不能嘲笑一个诗人的贫穷,这是诗人最后的思索和呐喊,现实走都到了用贫穷描写尴尬生活的窘境,那么区区一死,算得了什么?
又或:诗人在《死亡之诗(之二)》中,曾这样写道:“请在麦地之中,清理好我的骨头”“但是,不要告诉我,扶着木头,正在干草上晾衣的母亲”。海子,早已决定死亡,他把留给母亲的为孝之道,这中国根深蒂固的儒家文化,托付给了“能看见的水中少女”,离开人间的念头,不是哗然而来,诗中,已给了我们太多的启示。
再或:海子死后,到哪里去?我说:五月的麦地。因为只有五月的麦地,才能给海子披上真正圣洁的外衣。
我们看看别的诗人,再质问一下自己吧:戴望舒应该去雨巷,三毛该漫步在撒哈拉,徐志摩不做天空的云彩又怎能轰的一声飘荡在天际的上空?
我想:五月,是浪漫的,那么海子,在五月的麦地,用的不是镰刀,也不是锄头,而是笔下一根根金黄的麦芒,为中国收割一片金黄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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