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记

流浪记

浄域杂文2025-04-18 03:32:39
有钱的流浪叫旅行。
没钱的旅行是流浪。
我有钱!可惜少得可怜,刚好够买一张车票,所以我只能选择后者。

2007年8月1凌晨桂林火车站。离开车还有两小时,坐在站台前拿出口琴,一首“祝你一路顺风”为自己送行。一本“三毛文集”一张地图加一口琴就是这次流浪之旅的全部家当。故意不带手机,钱包。只背些吃的带点零钱以预防真的饿死他乡。
颠簸十来小时到达目的地:长沙。坐的是最便宜的普通列车。时间长不说环境卫生也差得很,挤车的大多是农民伯伯,民工兄弟。不用说他们也是像我一样,为的是节省那一点点血汗钱。可能是长途乘车过度疲劳的缘故,本来是硬座的车厢里却横七竖八地躺着人,有直着躺的,斜着的,堆着的,光着膀子的都有。一人就占了一排位置,有刚刚上车的人,找不着位置却也因没人愿意“缩缩脚”就只能暂时的站在过道里左盼右顾前瞻后瞧盼着能发现可落脚的地方。要是有人到站下车,不管那么多,先鸠占雀巢,抢到位置显然高兴,抢不到的只能暗自叹惜自己手脚不够快!要是别人只是上个厕所回来你还是得乖乖把位置让回给人家主人。到现在还是搞不明白,中国的列车有时候明明是有非常多的空位置,为什么却有很多很多的人买到的只是站票!车厢里明明禁止吸烟,却像摆无虚设。大哥大叔们烟瘾一来,照样潇洒自如无所顾及沉迷在那费财又伤身的浓浓烟雾中。无论一旁的乘务员是恶言指责或是低声下气相劝,大爷们照样我行我素,好一副“两耳不闻身边话,一心只吸圣贤烟”。在这污烟障气,一片狼籍的车厢里,国人最纯真最内在的本性体现得淋漓尽致!
下火车第一感觉:热,非常的热!中国四大火炉果然并不虚传。自己身在火炉里,才知道原来长沙也并不是我所喜欢的地方。大城市的确不一样,人就特别的多。候车室里通道两旁都挤满了人,或蹲或坐躺在地板上的都有,有些人可能是呆久了,乱头逢面,看起来像是在等候救援的难民。这画面与豪华气派的长沙站大厅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车站附近骗子会特别多,这地球人都知道的。没想我一只脚刚跨出长沙站就给遇上了:一大婶借口过来搭话,刚开始以为她真在接人,还好心的给她指点。虽说我不是什么活雷锋,可这举手之劳的忙我还是乐意帮的。没想我这一热心她的本性就露出来了:说是来长沙找人找不到,已经饿了几天,让我施舍点……就这雕虫小技也想耍我,太侮辱我的智商了吧!湖南的骗子咋也这水平,换点新意的好不好,这把戏俺是从小看大的。要是反过来也许我比她还要演得好呢!想从我这穷鬼口袋中掏出钱来,我看你还是去好莱乌演大片好了。
好不容易脱身,没走几步又来了位要钱的(现在的乞丐只要钱不要饭),这见得也不少了,也是骗子,决不心软!想起有次在某地方遇上一小乞丐,见确实可怜就给了一块钱,却不知那小子是丐帮的长老或堂主,忽地我就被困在一群小要饭的中间,那时真想撞墙算了。还是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我加快脚步,本想远离车站就会安全了。没想路上却遇个更大单的:街中闹市,两妇女带几小孩就坐在人行道中,凡有人路过就指挥小孩上去乞讨,没钱你别想过去,小孩向你跪下不停磕头,要是你还不舍得掏钱,她们就使杀手锏了,死死抱着你的脚,你要想再走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把那小孩踢开了,不过这样做的话到时就不知人家会向你索多少的医药费了),到这时一般人就都会掏钱了,因为大家都是要面子的嘛,跟一脏兮兮的小孩纠缠着成何体统,弄脏了光亮的皮鞋、华丽的名衣不说,路人看着多不好意思。为结束这尴尬的场面大多数人是逼不得已快快掏钱脱身!哎,没想到大城市的乞丐也这么疯狂,这与拦路打劫有什么二样!这又想到刚刚在火车上也有这么一位要钱的,是个残疾,没了一条腿。在车厢里杖着拐杖逐个逐个座位去要钱,像黑社会收保护费一样的,手里还拿着一哒收来的钱。俺说没钱还挨了他一白眼,态度是够嚣张的!深夜在湘江边记录这些文字时,又来了一位,还拿出了医院的医疗证明和身份证什么的。懒得听他解释也懒得去辩他资料的真假,看他这把年纪这么晚出来并不容易,就掏了一元硬币,并祝他好运。他连连躬谢说我是好人。我是很希望他不是真的骗子。可惜第二天晚上,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他还用同一手法问我。当看清了我他是一声不响转头就走了……呵呵,好人!好人值几钱一斤?好人是专给坏人骗的!
长沙的天很蓝太阳也灿烂,车多楼又高使我分不清东西南北。迷头迷脑转了几圈街头,发现自己又回到原地,想去的地方没找着。不知觉的窜到了湖南省政府大门口,却让撞上了一台好戏:传说中的群众上访。有几个看就知道是淳朴的“山里人”给拦在省政府大门外,四女一男,都属大叔大婶级人物。她们打着标语,还敲起了锣,这样一来,当然就引来了省领导的“重视”。有一大人物出现,不知什么级别的,不过能从省政府大门走出来还敢话事的定不是一般人。大人物一走近就出手抢夺那男人手中的标幅,可惜那大叔死死护住他没能得逞。几位大婶向大人物围了过去,拿出她们的上诉文件,诉说着什么,说着说着她们都哭了。这时大叔已把他引人注目的标幅收起抱在胸前小心保护着,生怕有人再抢他似的。这也许是对他们很重要的吧。当时来不及完全看清那标幅内容写的什么,因为字很多也很小事情又只是发生在一瞬间。大人物责诉了几句匆匆看了几眼大婶信们手中的文件收起就灰溜溜地走了。这时事件已算平息,那几个还挂着泪痕的大婶久久还不愿离去。我不忍心再看下去,可惜当时没有记者在场,我也没dv相机之类的可留下点记录。隐约从她们的口中大概得知是关于伸冤、民告官的事,当事人是湖南涟源过来的,就是那几位大叔大婶她们带着一村人的希望来的,已在附近的公园流浪了几天几夜,却一次又一次被拦在省政府大门外,实是无奈才出此下策,希望强大的省政府能关注到无助的她们。后来的结果无可而知。大人物出来只不过是阻止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没有影响省政府乃至整个社会。当官的到底有没有为社会弱小群体农民群众的利益放在心上,这只有天知地知。这是在建军节八十周年的节日,下午三点左右在湖南省政府大门口亲眼目睹的经历。
走累了,把背包往街边石凳一扔当头躺下,也许看我真像流浪汉,一哥们主动过来打招呼,开口就说要带我去吃饭,还说要给俺找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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